君無戲言,說了就得辦到。
“寧華公主自己挑的夫君,也算是塵埃落定。”一直沒有說話的祝久兒溫柔地說道。
安王卻是收斂了笑意,歎道:“其實本王也佩服那烏元昌,一個大齊叛將能在大楚搞出名堂,讓海匪聞之色變,得皇兄重用,能有幾個人辦到?”
“他那兒子本王也見過,生得偉岸高大,也是個武將的料子……欸!”
這真是不能背地裡講人,前腳剛講完,後腳人就出現了,一隊金吾衛正騎馬經過外麵的街道,一個個像是整夜沒睡,雖然身姿英挺,但個個眼帶血絲。
為首的那人正是烏元昌的長子烏雲其,大齊騎兵彪悍,這烏雲其也曾經是一名騎兵。
他肩膀尤為寬闊,依祝久兒來看和蕭天洛不相上下,都說蕭天洛背如臥碑,這人也是。
不僅如此,這人雙眼有神,一夜操勞,肩上有傷仍舊風采不減,倒是比他的上峰程武看上去更有正氣,那程武雙眼總透著邪氣,讓人不適。
父子倆都背著叛將之名,初來乍到時飽受排擠和白眼,五年時間卻逆風翻篇,可歎可敬!
看祝久兒目不眨睛地盯著那幫金吾衛,尤其盯著烏雲其看,蕭天洛很是不爽,自家男人肩膀不夠寬?大腿不夠健壯?還是腰不夠勁?
祝久兒是拿烏元其和程武對比,壓根沒聯想到蕭天洛。
她也沒有想歪,單純就是好看就多看幾眼,等她扭頭對上蕭天洛,就見他咬牙切齒,似笑非笑:“大小姐過足眼癮了?”
祝久兒還沒反應,安王這個花場老手哈哈大笑,手在鼻子前麵一揮:“怪哉,咱們雜貨鋪子不是隻有植物油,又不賣醋,怎麼這麼酸呢。”
柳葉和柳絮噗嗤笑了,蕭天洛麵不改色,雙手背在身後,歎道:“亂花漸欲迷人眼啊!”
祝久兒輕輕掐了他一下,提醒他安王還在呢。
“回去再和你算賬。”蕭天洛低低地說道,祝久兒撇了撇嘴。
目送這一隊金吾衛離開,蕭天洛壓低聲音道:“王爺,圍場和烏總兵遇刺真的都是倭國所為,還是為了平息紛亂?不是說秦王要返回都城?”
“如假包換,上次在圍場是有活口的,後來刺殺烏元昌的人又被這父子倆逮住活的。”
“這兩人當下就送到大理寺,你是不知道大理寺審訊的手段,死士又怎麼樣,照樣能被收拾得乾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們招供是倭國君王派他們刺殺皇兄和烏元昌,原因很簡單,國若無君必將大亂,而烏元昌是他們的心頭大患,早就欲除之而後快。”
“那老虎明顯是吃了藥,還有那些死士……”
“小子,那藥的確是南疆秘藥,但早些年他們的巫醫在外麵頗是活躍,所以不少藥物都流傳在外,聽聞是有巫醫出走南疆,投靠了倭國,是真是假,還得找南疆求證。”
想到神神秘秘閉關鎖國的南疆,蕭天洛雙手抱在胸前,搖頭道:“一團亂麻。”
安王哈哈大笑,按著蕭天洛的肩膀道:“由得他們一團亂麻,咱們過自己的逍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