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都覺得是寧華公主,等出去見麵,也算是大吃一驚,送禮過來的是烏家。
蕭天洛的臉直接一沉,帶著家丁過來的人正是烏元昌的長子烏雲其,那天讓大小姐看直了眼的男人,他一挑眉,看著這身量高大的男人,樂了。
烏雲其一襲便衣,身上難掩野性,光是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可怕。
侯府的家丁和丫鬟們都站得遠遠的。
蕭天洛暗罵一聲沒出息,和大小姐並肩走過去。
烏雲其拱手道:“在下烏雲其,總兵烏元昌之子,特來拜謝蕭公子,多謝蕭公子出手救在下的未婚妻寧華公主。”
烏家來大楚五年也曉得不少禮數,帶過來的都是能換錢的玩意,一點也不手軟。
“客氣了,烏大人。”蕭天洛挑了挑眉:“寧華公主福大命大,又遇到烏大人這樣的良人,好日子在後頭。”
祝久兒詫異地望他一眼,這人今天說話怎麼陰陽怪氣。
烏雲其麵無表情,他和寧華公主甚至都沒有見過麵,宮宴他的品級也不夠參加,對於這個不曾謀麵的未婚妻毫無印象,今天隻是奉父親之命前來表達謝意。
“多謝蕭公子吉言。”烏雲其抱拳道:“在下與公主的婚事是父母做主,陛下賜婚,又同是大齊人,同根同源,日後必定好好經營。”
祝久兒遲遲沒有說話,在大楚盲婚啞嫁是常事,有提前相看的還能見到長什麼樣子,是高是矮是美是醜,像烏雲其這種情況,得等到大婚洞房後揭了蓋頭才曉得妻子長什麼樣子。
“烏大人有福。”蕭天洛又笑了。
烏雲其皺皺眉,總覺得這位侯府贅婿有幾分隱隱的敵意,但他找不到來源,等目光落到祝久兒身上,眼神一頓,迅速挪開。
娘的,蕭天洛在心裡罵開,不情不願地寒暄了幾句就送走這尊大佛,然後就拉個臉。
祝久兒思來想去,突然上去勾住他的手指頭:“蕭天洛,你不會吃醋了吧?”
吃烏雲其的醋,這也太離譜了!
“嘖,大小姐記性不好,仍記得那日這位從路上過,騎在馬上好不威風,大小姐看得眼睛都直了,今天近距離一看,是不是覺得他好生威武?”
祝久兒噗嗤笑道:“我看他隻是覺得這大齊來的到底和大楚人不同,骨子裡像野狼一樣,再說了,他身材哪有你好,長相哪有你俊俏,剛才一看,麵皮黝黑。”
大小姐說得一本正經,蕭天洛摸了摸鼻子,都說異性相吸,同性相斥,這話真他娘的有道理,這烏雲其往這裡一看,男子氣概十足,和自己有得一拚。
試想啊,大小姐當初從這麼多護衛裡挑中自己不就是因為這個,現在又出現另一個,她還看得目不轉睛,說明這種類型的男人就是大小姐的取向,就長在大小姐的審美上。
看蕭天洛不動聲色,祝久兒朝左右看看,踮著腳,親在他臉上:“彆吃乾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