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兒聞言拉住蕭天洛的衣袖:“倭人狡猾,詭計多端,不像大齊那般好對付,當心。”
“大小姐放心。”盧安正色道:“高相等人也在呢,就算倭國人想要玩花招,還要先過高相那一關,他可賊著呢。”
盧安都沒發現自己情急之下損了高相一句,告彆秦王和祝久兒,拉著蕭天洛就跑。
直到兩人看不到影子了,秦王才悶聲說道:“皇兄這是把你的夫君當臣子用,卻不給予身份地位,你們宣武侯府幾時這麼好欺負了?”
“今時不同往昔,手上無軍,父母生死不明,祖父祖母老矣,蕭天洛能得陛下看中已經是侯府莫大的福氣,哪敢計較太多?”祝久兒輕輕地咳了一嗓子,幽幽歎氣。
看著眼前這弱不禁風的美人,秦王說道:“你能從皇後、貴妃他們手中逃脫出來也是不易,本王雖想到我們會用上招婿這一招,但沒想到真敢招個白丁。”
“本王的那幾個皇侄兒就沒有省油的燈,隻看手段用得臟不臟。”秦王嗤笑道:“畢竟是他的種,對不對?”
這話祝久兒哪裡能接,隻是微微笑道:“但不可否認的是陛下是合適的君王。”
“合適?”秦王挑了挑眉,再次將祝久兒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說道:“你們宣武侯府百年武將傳承,你怎麼這麼弱?”
祝久兒幽幽地歎息一聲:“據說是母親有孕之時仍上了戰場,導致胎像不穩,所以才致此結果,這些年能平安長大,多虧得雙親與祖父、祖母精心養育。”
秦王默然,轉而說道:“你這位夫君倒是挑得不錯,聽聞身手很好,當初在你們府上做護衛的時候便打了幾輪才被看中,又能被你祖父認同,果然是有過人之處。”
“王爺謬讚了,我家這位夫君身世可憐,早早失了父母,因為是孤兒才不得不依賴自己,多思多想,逼迫自己在這世道活下來,如今就便宜了我們侯府。”
“王爺,蕭天洛雖然走的是野路子,但在利這一塊上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秦王聽到這裡終於抬了抬眼,看著祝久兒眼底的真摯,手指輕叩:“果然是夫妻恩愛。”
祝久兒聽得後頸發涼,總覺得這位的眼神十分毒辣,好似能看透一切,他與安王不同!
而蕭天洛坐在入宮的馬車裡,這一次顯然沒上次著急,盧安與他同乘,兩人再度見麵,盧安反正是覺得親切的:“哎呀,今天沒老夫人攔本官了。”
想到上次差點被侯老夫人揍,盧安還心有餘悸,老夫人可是個有性子的,不然也不可能讓老侯爺這大半生都服服帖帖。
“大人說笑了,祖母隻是心疼晚輩罷了,不過陛下怎麼又想到草民了。”蕭天洛實在是哭笑不得:“草民這屢次入紫宸殿,隻怕不妥吧……”
盧安看向他,笑道:“蕭公子,你是大楚的子民,子民得陛下相召有什麼問題嗎?”
不愧是外交官的存在,這話答得太有水平,蕭天洛咬了咬牙根,搖頭道:“沒問題。”
盧安笑得越發燦爛了:“彆急,今天慢慢來。”
蕭天洛覺得他話有所指,就耐著性子不再追問,這次也不是第一次入宮,不像初開始會好奇地看來看去,今天他連布簾子都沒有掀,等著到達目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