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顯得蕭條的門口擺放了不少綠植,生機勃勃,這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充滿希望。
要說這綠色本來就象征著希望和生機,可不知道怎麼綠色的帽子戴到頭上就不對勁了。
現在正值上課期間,裡麵傳出琅琅書聲,這書聲也是大楚的希望。
“蕭公子,你來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商量商量,這春闈在即,書院裡有不少學子都要上場,隻是最近……”謝蘭亭皺起眉頭,氣憤道:“最近都城有人出售科舉試卷!”
這件事情居然蔓延到這個份上,蕭天洛一尋思,打趣道:“可據我們所知,一份試卷售價兩千兩,咱們書院的孩子連衣食住行都要精打細算,哪來多餘的銀兩去買這玩意?”
啪,謝蘭亭一巴掌拍到自己的大腿上,歎息道:“話是如此,但那黑市居然想到了一招——先行借貸,讓學子們舉債購買,事後再還賬。”
他媽的,蕭天洛直接罵出了聲,這不就是後來玩的貸款整容?
一模一樣的套路!
“咱們書院有學子中招了?”蕭天洛心裡一緊,心裡直罵娘,另外兩家書院的學子倒也罷了,人家什麼出身背景,銀子多,無所謂,但岸南書院的學子們不一樣!
他們本就家境普通,有些稱得上貧窮,兩千兩!
要真借貸來買這不知真假的考卷,真是昏了頭。
“暫時還沒有。”謝蘭亭忙擺手道:“隻是最近人心浮動,哪有備考的心思啊,一個個又嚷著不公,聽聞蕭公子與高相交情匪淺,能不能請公子幫個忙——將此事報予丞相。”
啥?自己幾時就和高相交情深了,他自己怎麼不曉得?
蕭天洛哭笑不得,皇帝本來就不樂意高相步子邁得太快,也不樂意高相拿自己當筏子。
這傳言不要太離譜,他頭皮一緊:“哪來的傳言啊?”
“高相自己啊。”謝蘭亭詫異道:“公子難道不知道嗎?咱們都城的詩社自打蓮姬姑娘入了大皇子宮裡做了良媛,就轉手給了高朗高大人打理。”
“為了幫高大人撐場麵,高相在詩社的新年詩會上露麵,屢次提及公子。”
屢次,高相他是故意的吧,蕭天洛覺得可以把這個吧字去掉。
蓮姬以前是自由人,又有一半倭國血統,大楚對她也就寬容點,拋個頭,露個麵也就忍了,加上才女的身份加持,慢慢地大家就習慣了。
但現在情況不同,她雖然隻是一個低階良媛,那也是大皇子的女人,皇帝的兒媳婦之一。
現在就不可能讓她再在人前露麵,親手打出來的江山隻能易主,結果呢,沒人願意接。
這中間還有蕭天洛的原因,自從一幫才子才女讓蕭天洛打了臉,原本炙手可熱的詩社突然成了燙手山芋,誰接都覺得差點意思。
最終是高朗站出來承擔了這一切,有狀元之名,身後又站著高相,一切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