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的避,閃的閃,轎夫抬著她躲得匆忙,如今發髻紛亂,剛才的光鮮成了過去時,她本是巫城請出來與他一同遊街的,花了千金,但如今發生這件事情,哪裡還能遊啊。
蕭天洛眯起了眼睛,隱約猜到這個美人是什麼來頭。
她下了轎,膽顫心驚地走向巫城,鼓起勇氣說道:“大人,那我們……”
“滾!”巫城紅著眸孔,一聲厲喝,這女人哪敢再說話,轉身就走,連轎子也不坐了,扯著裙擺跟逃一樣地離開現場,那些轎夫抬著空空的花轎趕緊跟上去。
蕭天洛正要放下簾子,就聽到有一名婦人啐罵道:“這騷蹄子,連倭國人的人銀子也賺。”
“大娘,這姑娘是誰呀。”身邊一名少年問道。
“紅春樓新推出來的花魁,取代以前的那個陸花魁,說也奇怪,這陸花魁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也不知道人還是不是活著,你們說,這騷蹄子還不敵人家陸花魁呢。”
“那是當然,陸花魁是清倌,有骨氣,哪像這個,倭國人一給銀子她就跟著出來了。”
“就算做妓子也得記得自己是哪朝人。”
沒想到今天還能聽到陸水仙的名號,在這些人的眼裡陸水仙還真成了有節操的人。
蕭天洛不想聽了,紅春樓沒了花魁,勢必要推出一個替代陸水仙的位置,這次不走清高路線,顯然效果不好,這次與倭國人同遊更是敗壞了名聲。
這青樓後麵是三皇子,此事要是傳進皇帝耳朵裡,三皇子的形象又要打一次折扣。
想到這裡,蕭天洛心裡一動,有種不好的感覺,這花魁突然改了路線,不會是有意而為之,總不會有人故意這樣,其實要坑的是三皇子?
沒人去理會地上的血,被堵的車馬都恢複通行,他們的馬車也行駛在隊伍中央離開這裡。
祝久兒剛才並沒有露麵,省得生事,那幫倭人皆是好色之徒,她倒是和蕭天洛想到一塊去了:“那花魁不應該,素來花魁都是故作清高,表現低賤就不值錢了。”
“陸水仙那條路子才是對的,私下和三皇子勾勾搭搭是私下的事,在外麵她是天上月,清冷高傲,這男人對得不到的總是心心念念,不然我那表哥那麼信她冰清玉潔。”
咳,蕭天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大小姐對男人的特性還是很了解的嘛。
不過,他伺機說道:“這要是個套,套的就是三皇子唄,這紅春樓是他的產業,他產業裡的花魁居然接了倭國使臣這一單,陛下可要惱火嘍。”
他幸災樂禍的語氣太直接,祝久兒給了他一拳,問道:“花魁好看嗎?”
“身材的確不錯,可惜風塵味太重,還不如陸水仙呢,你想想,陸水仙都掩不住一身的風塵味,審美一般,何況是這位,我就是覺得納悶,為啥要坐在那樣的轎子上。”
“自然是青樓招攬客人的手段,紅春樓是有名,但如今也有後起之秀,再不競爭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