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沉默是杜神醫最大的底氣,他突然輕輕笑了起來:“我雖然被蒙著眼,但能猜到你大概是想拿宣武侯府的把柄,我猜猜,你是皇後的人,還是哪位皇子?”
對麵的人並沒有出聲,杜神醫擺了擺頭,不再說話。
“神醫果然義氣,神醫所住的宅子是侯府買單的吧,按照眼下都城寸土寸金的市價,單夠你自己一人暫居的屋子,一個月的僦屋之資大概需要十幾二十兩銀子。”
“都城租屋必須三年起租,押一付三,神醫出診率並不高,算上吃喝拉撒,想在都城生活談何容易,何況神醫喜歡釣魚,各種釣具都是上等,不是神醫自己能負擔的。”
“我給侯府幫了這麼大的忙,護住了大小姐的性命,這等投入算什麼,不說這些,平日好酒好菜都是他們的,這是我應得的。”
杜神醫越說越理直氣壯:“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反正吧,你們要對侯府不利就是我對頭。”
對麵響起一陣輕笑,不知道是為杜神醫的堅定感覺到無奈,還是在嘲諷神醫睜著眼睛說瞎話,杜神醫閉上嘴巴,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他心中也在猜測對方的用意,覺得就是衝著大小姐和侯府來的。
一旦證實侯府故意編造謊言,這絕對是侯府最大的危機,可是,這人到底是誰?
嘩啦!
祝神醫正忐忑不安,聽得一聲巨響,全身感覺一懵,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到自己頭上。
頭頂透著風,涼嗖嗖。
一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他莫名地感覺到心安,隨即聽到熟悉的聲音:“神醫,你可讓晚輩好找啊,”
“蕭天洛!”杜神醫如旱遇雨霖:“你可算來了,快把我眼睛解開。”
蕭天洛手一揚,就揭開了他的蒙眼布,杜神醫眨眨眼,適應了光線以後才看清屋裡的情況,兩幫人馬對列而站,劍拔弩張!
蕭天洛帶著一隊人高馬大的私兵,對麵的男人帶著一幫護衛,同樣個頭不低。
蕭天洛看向對麵的人,微微揚眉:“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程大人。”
他故作驚訝,但語氣平靜,程武麵無表情,但眼底的神色還是瞧出了不悅:“蕭天洛,我不過是請神醫前來做客罷了。”
“放屁!”蕭天洛指著神醫身上的繩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神醫為我家大小姐診治,多年來都由他來負責,你綁他,就是想對我家大小姐不利。”
蕭天洛如何不知道這家夥是想揪住祝家的把柄,他對大小姐的覬覦之心都寫到臉上。
說時遲,那時快,蕭天洛一個箭步衝到程武麵前,轟出一拳,程武見勢一貓腰,下盤卻挨了重重的一腳,這家夥,聲東擊西!
蕭天洛爾後揪住程武雙肩,將他重重地抵在牆上,程武帶來的人一擁而上,卻被蕭天洛帶來的人衝開,雙方打成一片!
“打,給我狠狠地打!”杜神醫剛嚎出聲,就被連人帶椅子地撞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