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一瞪眼,杜神醫更是嗤笑道:“草民命賤啊,雖有神醫之名,到底人輕言微。”
“草民隻是慶幸今天的事情沒有對大小姐造成任何影響,如今大小姐好不容易身體好轉些,豈能因為這些事情遭苦受罪,令得此前的付出付諸東流。”
程皇後眉頭皺起:“祝家小姐的身體好轉了?”
“不若然呢,十幾年的辛苦付出,且不說草民付出多少努力,侯府消耗掉的那些藥材也不是浪費掉的,而且婚後夫妻和樂也有益於大小姐身體恢複。”
“一個多月前草民就給大小姐停了藥,夫妻二人正在備孕,草民的責任又變了。”
杜神醫說到這裡突然拍了拍頭,看著程武說道:“好呀,原來如此,這位大人是擔心侯府有後不成,居然在這種時候衝著草民下手,你,你,你其心可誅啊!”
老侯爺暗自好笑,他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裡,可以說進來後就沒有說幾句話。
可他這副表現反倒讓皇後心裡打顫,她心虛,也埋怨侄兒會瞞著她做出這種事情,綁架神醫,他到底在想什麼?
“是臣的不對,臣願意受罰,”程武一咬牙,說道:“當初父親上門說親的時候,臣以為是盲娶聾嫁,對大小姐的印象並不深刻,自然心有排斥。”
“可等到兩家事不成,之後再見到大小姐才驚為天人,可惜時機晚矣,若是早知如此,當初無論如何也要求得老侯爺和老夫人首肯,甚至,臣願意做上門婿!”
“你放……”這番話逼得程皇後的臟話都要脫口而出,程家的子孫,怎可能做上門婿!
及時收住嘴,程皇後胸膛上下起伏,突然衝到程武麵前,啪!
挨了親姑姑一記巴掌,程武舔了舔嘴角滲出來的血,堅定不移地說道:“姑姑教訓得好,是侄兒不懂事,給陛下和姑姑帶來了麻煩,不過侄兒不悔。”
“侄兒真的沒有壞心思,喜歡一個人怎麼算壞心思呢?”程武扭頭定定地看著祝久兒的臉:“為之走火入魔也心甘情願,陛下,臣今日認過,但不認罪。”
“哈?”杜神醫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你綁我,如何不是罪過?”
“金吾衛有負責城衛之責,本官在杜神醫附近發現可疑人員,疑似南疆人,是以要將神醫保護起來,這才做主將神醫帶走,至於順便追問大小姐的事情,的確是公器私用了。”
好一張巧嘴啊,蕭天洛嗤笑道:“不知大人可有證明。”
“自然是有。”程武看著蕭天洛,眼底的得色讓蕭天洛失望,真是官場的老油條,就說他不會做出這種低劣的手段,看來還留了一手!
南疆秘藥的事情尚未挖到根,現在又有南疆人在杜神醫的附近打轉,要是假,這家夥肯定提前做了準備,要是真,這是給如今局勢複雜的都城又澆了一把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