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姑姑本可以讓自己挨得輕些,但那殺千刀的蕭天洛非要觀刑,行刑之人豈敢留手?
送走了這個突然殺出來的礙眼玩意,蕭天洛心情都好了不少,他對祝久兒說道:“彆動氣,氣到自己豈不是美死對方。”
祝久兒哭笑不得,這家夥都是什麼神仙理論啊。
“放心,我可不會因為不值當的人氣壞自己的身子,尤其現在還揣著一個。”祝久兒笑起來,眼睛眯成了月牙兒:“今日來也不是為了他。
這話要是讓程武聽到,對祝久兒的認知又要多一重。
安王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蕭天洛撿著重要的步驟講了講,安王聽得直咋舌:“這小子三十仗挨得真不冤,居然動到杜神醫頭上。”
“雖說杜神醫脾氣壞,但他畢竟是名動天下的醫者,說句難聽的,若有朝一日宮裡重要的人物需要他,他是能救命的,能不得罪當然是不得罪了。”
“而且後麵還站著你們,蕭天洛又是皇兄要用之人,這種時候怎麼會因為這些虛無的東西去得罪神醫,得罪你們宣武侯府,這程武啊,這次真是太失智了。”
安王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自然是這麼認為。
蕭天洛隻是笑笑,要是程武撬開了杜神醫的嘴巴,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秦王卻越發覺得這對小夫妻對自己的胃口,懟人的樣子頗有他的風範,笑容都比剛才要真切許多,他揭起袖子,提起茶杯道:“看來你們對皇後多有怨懟。”
蕭天洛略一想,說道:“不瞞兩位王爺,我與久兒在宮裡都吃過虧,欸,千防萬防,防不過宮裡的陰損手段太多,的的確確吃虧兩回,還找不到背後主謀。”
秦王和安王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情,兩人都出自皇家,對這些手段再清楚不過。
“你們要是不介意,不如細說說?”安王拍著桌子說道:“我們二人對宮裡的手段還是清楚的,什麼路數沒有見過,想當年爭得你死我活,宮裡女人的路數我們都清楚得很。”
蕭天洛和祝久兒交換個眼神,倒也是放心地將兩樁事情講得清清楚楚,隻是略過聖懿公主在這其中的大作用,含混地帶過,不然他二人該疑心他們與聖懿公主的交情早有開始。
“秋石?”秦王說道:“這不是先皇在世時親口下令銷毀並禁止再煉的所謂神藥?”
安王也想起來了:“直到現在也沒有解除禁令,這有人還在暗中煉製,還是以前殘留下來的,這一點可重要了,要是現在還有人煉製,皇兄不可能坐視不理,要是留下來的……”
“當初的獻藥之人正是如今的程家,隻是屬於程家的旁枝,不是主枝,事發後那位被趕出程家,並且被遷出族譜,這才平息了先皇怒火,程家族老為此脫冠請罪。”
“當年的太子妃也就是現在的皇後娘娘也跟著一起跪下請罪,足足跪了兩個時辰。”
蕭天洛眉頭皺起:“那藥不是全銷毀了?”
“當年查得徹底,而且又要采集童子尿,有不少童子遭害,那程家旁枝的小子為了製作秋石,專門搜集孤兒,借用人牙子把一些無家可歸的孤兒關押起來采藥引,喪儘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