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營都有用處,都擱在明麵上,一旦皇宮有事,這四營也會最先出動,但比不得正規大軍。”老侯爺說道:“應急之用罷了,加起來不過萬餘人。”
“至於隱衛,這隱衛是開朝皇帝所設,其實也是暗探,同時負責著對其餘幾國的情報工作,替大楚培養間人,再派到各國潛伏,同時也負責對文武百官的暗中探查。”
“平時不顯山露水,無人知曉隱衛是何人在統領,結構如何,總共有多少人,神秘得很。”
“但每逢皇帝有大事要辦,又不能放在明麵上的時候,就輪到他們出馬。”
蕭天洛明白了,這就是皇帝親率的情報機構!
“黑市既然傳與末帝有關,那就牽涉到寧朝後人,此事不宜宣揚,由隱衛出馬合適。”
蕭天洛聽到這裡也好奇祖父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源,能這麼快把消息從宮裡打聽出來?
等他開了頭,老侯爺輕笑一聲,“你啊,還是知道得少些,老夫頂著這些耳目也是難受。”
老爺子想得很開,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風險,他挖掘這些渠道也是為了侯府自保。
蕭天洛一細想,說道:“事到如今有好些事情懸而不決,比如我與祝兒在宮中兩次被暗算,如今依舊沒有結果,再後來有秦王在溫泉彆院險些遇刺,溫泉的暗道至今是個迷。”
“如今又有這黑市對春闈之亂,好在後麵兩樁與我們侯府也扯不上關係。”
祝久兒聽到這裡卻是搖頭:“倒也不是,姻親被涉及,陛下多少會想到咱們侯府。”
“唯願我那位表兄能識時務些,知無不言,少給自己找麻煩。”祝久兒一臉無情道。
一夜過去,賀延年沒有被提審,也沒能喝上一口水,餓得前胸貼後背。
他第一次被投入獄中,心中慌亂,外麵又沒有半個身影,連個巡查的都沒有,心中慌亂。
好在牢房裡還放了個木桶,能解決尿急的問題。
但肚子發脹不適,他怕自己排出來,到底是讀書人,也不願意在這牢房裡脫褲子露腚,憋得十分難受,此時又餓,才一夜的功夫,賀延年整個人像老了五歲。
咣地一聲,有人觸動了牢房的鐵鏈,看到一盤食物送進來,賀延年舔了舔嘴唇。
牢房裡的食物粗糙,不過一張餅子,一碗糙米粥便是早膳。
那人把食物送過來轉身就走,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賀延年迫不及待地將食物端到麵前。
看著這簡陋的吃食,他鼻子一酸,不禁想起在侯府的時光,外人都說侯府艱難,但他在侯府的日子裡從來沒有受過委屈,吃穿用度和正經主子一樣。
後麵離開,父母也在身側,雖說比不上在侯府錦衣玉食,但最好的都由張氏捧到麵前。
餅子的麵沒有發好,咬在嘴裡硬邦邦,賀延年紅了眼眶,終於麵對現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