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杜懷生在第三間刑房就直接昏死過去,等到他頭昏腦脹地醒來,睜開眼就看到對麵坐著活閻王沈渡,他手上拿著幾份供狀:“看來還是銀管用,宋先生。”
聽到宋字,假杜懷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們竟然真的招了,就為了銀子嗎?
“宋之柏,其祖上為寧朝右丞相宋宴,那也是一代賢相啊,其後人倒也鐵骨錚錚,可惜身邊一群烏合之眾,就憑你們還想顛覆大楚,光複寧朝?癡人說夢!”
“不過千兩銀,一個個就爭搶著要招,名單都供出來了,本官還以為你們有多大的本事,不過一直運營著黑市賺銀子,養出來的兵區區三千人,你可知陛下的四營就有多少人?”
沈渡對宋之柏的神情鄙視不已:“一群跳梁小醜。”
一千兩,一千兩就讓他們招了,還供出同謀,宋之柏駭然欲死,又聽到沈渡輕笑道:“可惜本官並不準備履行承諾,你們籌辦黑市禍害了多少人,謀了多少利,還想本官掏銀子?”
這根本就是翻臉不認賬,全是唬人的。
宋之柏險些再度暈厥,沈渡知曉他的痛處在哪裡,淡淡地說道:“由此可見,你們果真是一盤散沙,注定成不了事,從今日起,陛下定會痛擊寧朝後人。”
“可惜了那些隻想安生過日子的前朝後代,要被你們所累接受盤查,大楚如今國泰民安,麵對外敵也能守住邊關,老百姓不敢說十成滿意,但也覺得安穩。”
“那些好不容易適應新生活,與新朝融合的寧朝後人會如何想你們?是你們攪動了大眾的心,將百姓歸為前朝與新朝,製造裂痕與隔閡,可笑,可笑。”
“你們口口聲聲要複辟舊朝,卻不為舊朝後人著想,自私自利,荒唐!”
沈渡懶得與這人廢話,不過看在這人能扛在三大刑房的份上多提了一句:“你們送宮裡的那位也被扯出來,敢把手伸進後宮,極好。”
宋之柏麵如菜色,突然撲通跪下:“不要碰她……”
“晚了!”沈渡起身,雙手束在身後,老神在在道:“消息已經遞進宮中,這會兒。”
沈渡在脖頸間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宋之柏汗如雨下,再想祈求,沈渡根本沒有心情聽他說任何話,拿著名單離去了。
皇宮裡,含章殿裡,那位曾經惹得皇後及貴妃不悅安嬪被人按在地上,苦苦掙紮中,滿頭的釵環都落到地上,她不甘心地看著丁公公:“我要見陛下,讓我見陛下!”
“安主子不必掙紮了,你的同黨都已經供認不諱,李代桃僵這一招你們玩得是真好呀,你兄長宋之柏頂替了杜懷生,你呢,宋之槐頂替了柳家大姑娘。”
“身為寧朝賢相之後,怎麼儘學些不入流的把戲,陛下有令——賜朝餘孽宋之槐毒酒一杯,往後宮中再無安嬪,宋大姑娘,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