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將開,杏榜將放,這些姑娘們都關心天香閣會不會弄出杏花香的香皂。
杏花香的清雅韻致為文人追捧,祝久兒嫣然一笑:“會有的,不僅如此,也會製成杏花模樣,形香一致。”
祝久兒絕口不提讓她們來捧場的話,她指著遠處的杏林說道:“那邊杏花將開未開。”
“再過大半個月就該全開了,祝大小姐,我們正往那邊去,還想聽蕭公子一展才華。”
祝久兒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
這也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趕緊瞥向蕭天洛,蕭天洛現在聽力非凡,自然是聽到了,朝他眨了眨眼,一看也是煩悶,一會兒定要讓他以杏花為主題賦詩。
肚子裡沒有貨呀,怎麼搞,蕭天洛直接閉上眼睛,使勁在腦子裡搜刮起來。
上回還能感謝星爺,經典台詞經久不衰,這次哪個祖師爺能出來讓他感謝感謝?
女人們嘰嘰喳喳,男人這邊就相對安靜很多,那謝蘭亭率著一眾學子簇擁著蕭天洛,弄得眾星捧月一般,這一幕自然引得人不滿。
“瞧瞧,今非昔比啊,人家現在都是算學博士,今日我們的院長沒來,來了還得對他卑躬屈膝,再不是正規官職,說出去也是國子監博士。”
酸言酸語的正是望月書院的學子,看向蕭天洛時目光銳利。
感覺到不遠處淩厲的目光,蕭天洛轉身,看著那幫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學子,轉身說道:“那一批是望月書院的考子,今年春闈有上場,貢院前打過照麵。”
“正是,蕭公子,隻有我們院長願意陪我們出來踏青,另外兩家,宋院長尚好,朱院長可不會與學子們打成一片,要端著自己院長的架子。”
謝蘭亭輕咳道:“不可亂比較。”
這學子笑笑,又說道:“剛才那幾位是南方來的富商之子,據說走了門道才進望月書院。”
三大書院名聲在外,外地學子過來上學,有幾個渠道,一是帶著原來書院院長的介紹信前來爭取入學,若是沒有介紹信,走書院的才學考核,過關也可。
這第三嘛,就是讚助書院獲得就讀資格,白話稱之為砸錢。
“他們看來對我很不服氣嘛。”蕭天洛大咧咧地說道。
謝蘭亭難得大笑:“看來你的名氣也不行,不足以震懾所有人,一本算術冊子和練習冊子豈能讓文人歎服,以後得出本詩集才行。”
謝蘭亭歎道:“你上次在詩社所做的詩堪稱絕句,若是能作更多,真的可以成冊印刷,到時候取名就叫《天洛詩集》,不僅能賺到銀子,還能打響更多聲名。”
蕭天洛隻是笑,推行數學他沒什麼壓力,但把老祖宗的心血用來糊弄人可以,但真要署上自己的名當成自己的東西推廣,他沒這麼大的臉。
“我肚子裡的墨水少得可憐,就是靠靈機一動,不然也不會想著去武舉而不是科舉。”
“那一會兒杏林之爭?”
“我湊湊熱鬨,實在想不出來就看諸位大展身手。”蕭天洛說道:“其實隻要有才學,哪裡需要分三教九流,可三大書院竟有鼎立之勢,徒增煩憂,可惜了。”
謝蘭亭無奈地笑笑,宋院長還好,望月書院的朱院長自視甚高,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