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能在侯府自由進出早就是常事,根本不用通報。
“好呀,本宮許久不來,久兒你的翅膀就硬了,這就有個新相好了,”聖懿公主氣呼呼走過去,近了才看清楚瑤珠的長相,一挑眉道:“非我族類?”
“小舅母,這是我朝的聖懿公主。”祝久兒將藥收起來,介紹道。
小舅母?聖懿公主不等瑤珠動作,立馬坐在她身側,一邊打量一邊道:“賀大夫的娘子?”
瑤珠公主眼睛瞪得滾圓,直擺手道:“非也,非也,大小姐開玩笑罷了,隻是相識故人。”
“這麼激動做什麼,越發顯得心虛了。”聖懿公主是何許人也,眼皮子上下一耷拉,就能猜出個大概,這兩人就是沒一腿,也是有糾葛。
瑤珠大感驚訝,這公主與自己想象得截然不同,居然半點架子也沒有。
也是時隔許久以後,瑤珠才知道自己是沾了大小姐的光。
“本宮本想給你送藥,結果倒讓這位姑娘捷足先登了,”聖懿公主一擺手,紫雲也奉上一瓶膏藥:“此藥是宮中所製,孕三月後塗抹可防止生長紋路。”
原來兩種藥都是一個用法,怪不得聖懿說被人捷足先登。
聖懿公主眼睛一瞟,就發現柳葉和柳絮的情緒不對,又發現林通不在,詫異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們一個個打不起精神?”
柳絮這才上前道:“奴婢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可惜……”
聽完全程,聖懿公主若有所思,啪地一巴掌敲到桌上:“倭人可恥,居然想出這損招!”
“隱門弟子裡恐怕不乏與柳杏一樣的存在,自小就被帶到倭國,年紀小,從前的記憶徹底消失,對他們來說,他們生來就是倭國人,該為倭國拋頭顱,灑熱血。”
蕭天洛雙手抱在胸前,懶洋洋地說道:“這幫狗娘養的,真刀真槍不敢上,玩得不入流。”
“久兒,我乾兒子乾女兒可無事吧?”聖懿公主後知後覺過來,趕緊去摸她的肚子。
“不礙事。”祝久兒拉住她的手,溫柔說道:“我們都心中有數,所以關鍵時刻直接棄了馬車,否則才是大事不妙。”
“你膽子也太大了,故意誘敵深入!”聖懿公主越想越後怕:“膽大妄為!”
祝久兒不以為然地笑笑,她為人謹慎,裝個病都能一裝十幾年,怎麼會讓對方輕易發現在灌木叢上的帛絲,不過是她重新走了一遍,故意為他們指路。
隻是在那幫殺人心切的隱門弟子看來,這是她與蕭天洛奪路而逃,狼狽不堪的證明。
他們自投羅網,蕭天洛痛下殺手,就這麼簡單。
“與其處於被動,不如主動出擊,他們敢在暗處傷人,那就讓他們由暗轉明。”祝久兒說道:“若非早早地發現那女弟子是柳家丟失的女兒,她也難逃一死。”
聖懿仍處在震驚中,外麵曾管家來報:“大小姐,姑爺,那掮客陸東成前來求見!”
蕭天洛嘿嘿一笑,驚奇道:“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不去解決自己的麻煩,跑過我們侯府做什麼,大小姐,咱們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