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取名叫香水,果然是散發著香氣的水,”祝久兒看著這套設備,心底的疑惑越來越重:“你到底從何而來的靈感,為何總能突發奇想。”
“所有事情均有從無到有的過程,嘗試便好,”蕭天洛麵不改色道:“並非所有的花提取後都能保持濃烈的香氣,所以才要多用些原料嘗試,將香型最好的推出來。”
祝久兒激動得很,這些東西若是成了,天香閣將要大爆一把!
這些東西是前所未有的,要知道本朝愛香,才會有各種各樣的香料,有些特殊行業還吞服香體丸,這個祝久兒就覺得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她曾聽杜神醫說過,豆蔻、丁香、銀藥等中草藥都可以作為香體丸的原材料。
服食過後身體有股香味縈繞不去,但這種內服的方法於身體有害,甚至有礙於有孕。
會願意服用這些東西的也不是普通之流。
“起名就是香水?”祝久兒說道:“看這產量,售價必定不會便宜。”
“這香水還有一個特性——不同的人使用會有不同的反應,有的留香短些,但有些人用同樣的香水,留香時間卻能長些,大小姐到時候就知道了。”
祝久兒被他說得提起了胃口,但心頭的疑惑並沒有打消。
蕭天洛忙到天黑,才知道老侯爺又進了宮,將那官至道並未死的消息說給了皇帝。
老侯爺入宮比蕭天洛省事,一道入宮腰牌在宮裡暢通無阻。
皇帝如何反應蕭天洛自是不知,這府上的事情最近都是由祝久兒打理,時常說坐得久了腰難受,待到這邊有了頭緒,他就領著大小姐回到屋裡,柳葉和柳絮輪番替她按腰。
“這些天瑤珠姑娘住在府上,又要幫著找人,其實也操心不少,積累的事情可多著呢。”
柳葉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大小姐,忍不住說道:“大小姐可要當心著身子。”
祝久兒被按得舒服,趴在榻上輕輕地應了一聲:“最近杏榜將至,我還想去看三甲遊街,榜下捉婿,自是要當心的。”
嗤,蕭天洛實在忍不住,都有身子的人了還想看狀元、榜眼和探花呢,還榜下捉婿?
“這榜下捉婿是怎麼回事?”蕭天洛穿過來後愁生計,真沒看過這場景。
不過他是知道的,這榜下捉婿盛行於宋朝,宋朝是科舉製度最完善的時代,一旦金榜題名,那便立馬會被富家或官家千金相中。
而在搶婿的隊伍中,最多的莫過於富家千金。
畢竟連宋真宗趙恒都說過——“富家不用賣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房不用架高梁,書中自有黃金屋;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出門莫恨無隨人,書中車馬多如簇;男兒欲遂平生誌,六經勤向窗前讀。”
多少大宋女子以嫁給進士為榮,能一朝做得官夫人,這才有了盛行於宋的榜下捉婿怪相。
而那捉婿又稱為什麼,臠婿,臠乃肉塊,其實頗具諷刺意味,順著這麼一想,蕭天洛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去,自己不也一樣,是被侯府擇上的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