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開恩,那聖藥門的叛徒巫河已經被挑斷手筋、腳筯,此次必定跑不了。”
“侯府也派人一路護送,務必會將他們平安送達。”
皇帝聽完心情一鬆,想到老侯爺入宮說的事:“可以肯定那官至道並未死?”
“陛下,原本隻是臣等的懷疑,但那巫河自知逃脫無用後已經招認——官至道與倭國皇帝產生分歧,皇帝欲殺他奪隱門,但他早有準備,瞞天過海,李代桃僵!”
想到倭國使臣奉到自己麵前的人頭都是顆假的,朱允心頭的惡心又陣陣湧起。
啪地一聲,朱允一掌拍到案上:“好一個官至道,不愧有邪相之名!”
“錦被花的用處記錄在聖藥門的隱秘醫書中,平時不允有人觸碰,但那巫河盜取後獻給了官至道,這才有了如今的事,藥田雖被毀,但官至道卻知道錦被花的用處。”
“陛下,臣以為應當對錦被花嚴格管製,切莫讓此花的詭奇用法傳到民間。”
朱允如何不知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歎道:“官至道……此人真是深不可測,能在倭國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更能在我大楚興風作浪,還有那拍花子的事。”
“父皇,此人不除,後患無窮,隱門能在我們都城頻頻出手,無非是有人操控。”聖懿公主說道:“擒賊先擒王。”
“可惜那巫河稱那官至道極擅長喬裝打扮,滑不溜手。”蕭天洛補了一句。
朱允沉吟一番後說道:“朕記得祝家大小姐身邊丫鬟的親妹妹也是被拐去倭國?”
“回陛下的話,正是,臣女丫鬟的親妹本名柳杏,也是上次山中的唯一活口,如今人還在大理寺。”祝久兒坦然道:“她全無過去記憶,前陣子仍不肯供述。”
自打柳絮奉上了父母遺物、柳杏兒時的用物後,侯府就再沒有詢問過進度。
柳家姐妹從小在侯府長大,也學會了顧全大局,縱然心中悲痛思念,也能強行忍住。
“隱門喪心病狂,連我大楚稚童都不放過!”朱允又動了肝火,聖懿公主忙說道:“父皇息怒,且要留著好身體與那邪相一較高下呢。”
她語氣輕快,朱允的眉頭一鬆,寵溺道:“就數你皮,還要帶蕭天洛他們來旁聽。”
“蓮姬可是為難過久兒和蕭天洛的人,至於大皇兄麼,當初也想強娶久兒,再說了,父皇,這錦被花的劣處還是蕭天洛發現的呢,還幫您燒了藥田,請他們看出戲怎麼了?”
聖懿公主說得理直氣壯,皇帝也無可奈何。
蕭天洛索性抱拳道:“請陛下放心,臣與大小姐都是曉得輕重之人,必定守口如瓶。”
朱允輕歎道:“朕既然允你們入宮,自是對你們有十成的信心,朕當初聽蕭天洛所言錦被花之患,還以為誇大其詞,如今才知道輕重。”
“這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斬殺了宮人又如何,那麼多侍衛在場,朕又能攔多久?隻盼他自己爭氣戒掉錦被花,正常示人,才是最好的證明。”
說完,朱允狠狠地咳了幾聲,蕭天洛意有所動:“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