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這次事件讓皇帝對大皇子失了耐心,連皇後都遭受牽連,朱則之是難嘍。
對待這位曾經試圖奪妻的皇子,蕭天洛沒可能奉上半分同情。
“皇後吃癟,你就像吞了蜜一般,心頭的恨可是解了?”祝久兒順手給聖懿公主倒茶。
“僅是奪了她的鳳印,暫奪宮權,並非徹底垮台,幸災樂禍是有,但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蕭天洛也覺得事情沒這麼容易:“陛下也是留了一手,讓貴妃和賢妃共同暫掌宮權,兩者能互相製衡,公主殿下,陛下這是大智慧啊。”
“誰讓她們的母家實力渾厚呢?不得不防。”聖懿公主在他們麵前也是百無禁忌了。
功高震主不得好死,這是史書記載的不爭事實,安北侯府現在縮在烏龜殼裡也是怕了。
賢妃身後站著安北侯府,這一下子接了宮權,流言蜚語必定少不了。
偏貴妃與賢妃膝下都有皇子,皇帝這是想乾嘛?逼安北侯府一把,還是考驗皇子?
皇帝的每一個決定都隱藏著深意,蕭天洛覺得自己抓破頭也隻能猜到一二,好在皇後一肚子壞水,從大小姐小的時候就算計她,她兒子也不是好貨,現在樂就行了。
送走聖懿公主,不多時就有兩名勁裝打扮的男子前來:“主子,那姬月娘不見了。”
這兩人正是蕭天洛放出去的私兵,蕭天洛和祝久兒對視一眼,看來姬月娘果然知情。
她送去鼻煙壺的時候就知道蓮姬將不得好死,但是,“她的反應如此迅速,宮中可能有耳目,”祝久兒一針見血道:“你二人不必再找。”
“大小姐,此人既然心懷不軌,並非普通倭商,為何不繼續?”
蕭天洛嗤笑道:“大聰明,接下來自然有陛下的隱衛去尋人,你們想與隱衛們撞上?”
兩人啞然,蕭天洛說道:“陛下雖然知曉侯府私兵的存在,但並非不在意,而是先帝有旨,除非侯府主動上交……”
“主子,萬萬不可!”兩名私兵異口同聲:“我們乃侯府的最後一道關口,豈能上交!”
“急什麼,我們幾時說要上交了?好端端地交出自己的籌碼,那不是瘋了嗎?”
蕭天洛說道:“我隻想知道這姬月娘是不是也是隱門弟子,她這一消失,就坐實了。”
要是她不是心中有鬼,怎麼會跑得這麼利索?
兩名私兵放心,立馬領命:“我們聽主子的,不再糾纏,以免引起陛下注意。”
這就對嘍,蕭天洛又說道:“此前出去尋的嶽父、嶽母的那一支可有訊息?”
兩人麵麵相覷,不敢看大小姐期待的眼神,默然搖頭:“不曾。”
祝久兒眼底的光還未亮起就熄滅,兩年了,兩年來始終沒有好消息傳來,現在隻能應了那一句話——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