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兒無奈地搖頭:“他樣子生得好,又救過她的性命,如今倒惹了桃花債。”
居然是真的!任長柔也是驚呆了,看祝久兒的反應也是知情的,所以這位已經嫁為人婦的寧華公主到底做了什麼事,難道是直接上門挖牆角?
事實與任小姐猜得也大差不差,見任長柔大感震驚的模樣,祝久兒忍不住掩唇一笑:“隻她一廂情願,硬要報什麼救命之恩,我家夫君嚴辭拒絕。”
“若她還是執迷不悟,就休要怪我心狠了。”
祝久兒病秧子美人的名聲久矣,但世人隻知她病弱,就下意識地將她與柔弱二字聯係起來,殊不知她本來的性子其實直來直去,愛恨分明。
寧華公主實在是踩到她的底線了。
蕭天洛今天忙得不行,因為他最了解這些香水的特性,哪怕是給天香閣的夥計提前科普過,他一來,襯得那些夥計都是業餘水平。
一時間就成了紅花襯綠葉的景象,他就壓根沒留意寧華公主有進來,眼神都沒瞟一下。
寧華公主心裡酸澀不堪,她也有預定,而且預定的全是玫瑰香型,等拿到貨以後,她看著手裡的香水,意有所指:“在我們大齊,玫瑰頗有意義。”
女人天性對這種浪漫的東西沒有抵抗力,便有人問道:“不知是何意?”
“是愛,”寧華公主說道:“玫瑰是情人之間最熾烈的愛。”
祝久兒的心裡一沉,看著這清冷的寧華公主,暗道她清冷是假,這感情居然濃烈地快要溢出來,不管不顧了,這哪是說玫瑰的花語,分是是借這玫瑰香水表白蕭天洛!
她一時間沉了臉,莞然一笑,對著蕭天洛問道:“所以夫君製造香水時是打著這個主意?”
看著大小姐甜甜的笑,蕭天洛氣得直罵娘,這寧華公主是唯恐天下不亂,瞎編排什麼!
“我一個大老粗哪知道什麼花代表什麼意義,隻知道用鼻子聞香,好聞就用了。”蕭天洛嗬嗬一笑,帶著幾分不經意的不悅:“瞎編什麼的,隻會害了自己。”
這話不可謂不重,寧華公主聽出其中的意味,臉色倒也是沒變。
自從上次當麵剖白心跡被蕭天洛冷待後,她的心緒平靜了許多,她和他之間的所謂情愫其實全是自己單方麵的,他拒絕得很明顯。
好比現在,隻是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他都不願意虛以委蛇。
“原來花朵還有不同的意義?”安樂郡主沒有察覺暗流湧動,天真地將雙手背在身後:“可惜我沒有定玫瑰的,今年我將及笄……”
高凝婉聽到這裡,臉色一紅,上去就捂住她的嘴巴,拚命搖頭示意。
兩人交往久矣,高凝婉就知道小郡主對她堂兄的心思,可兩人年齡相差太大,她始終不敢相信,不懂郡主為何會瞧上自家堂兄?
那雖說是自己的親人,但若真娶了郡主,可就是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