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水仙,久未聽到這個名字,三皇子咬了咬牙:“這賤人是兒子讓紅春樓一手培養出來的,不過是圖她有幾分好顏色,又沒伺奉過彆的男人,誰想到果倒把自己折進去。”
麗貴妃想到這件事情也是膈應得不行,皇子總是和女人綁在一塊出事能給皇帝什麼印象?她不悅道:“你清楚這回事就該避著,往後除了自己宮裡的女人,少碰外頭的。”
“母妃說得是,外麵的女人來曆不清楚,誰知道會引來什麼麻煩。”三皇子突然笑了笑:“紅春樓是兒子暗中扶植起來的不假,但兩任花魁都給兒子惹了禍。”
前有陸水仙,後有紫嫣,前者還算是簡單的為色所迷,但後者卻牽連到了倭國使臣。
紅春樓花魁為千金陪倭國使臣遊街,是把誰的臉麵踩在腳下?
父皇為此可是大動肝火,“兒子必定是憋屈啊,那新任花魁還直接一死了之,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安排的人,就連紅春樓都閉門謝客一個月,兒子把上上下下都換了一遍。”
凡是近一年內進去的都被換掉,又搞了個內部舉報機製,不過這個玩法折騰得人仰馬翻。
為了一點賞銀,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就互相舉報,互相辱罵甚至大打出手。
三皇子正準備改掉這規矩,如今紅春樓的生意都慘淡許多,內部再亂,前麵砸的銀子就打水漂了,現在想到紅春樓,三皇子的腦瓜子都在嗡嗡響。
紫嫣這個虧三皇子吃得是極狠,比陸水仙帶去的惡果要大得多。
這些日子他也沒有放棄追查,但斷掉的線索怎麼也撿不起來。
突然發現麗貴妃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三皇子一怔,對著那雙探究的眼神委屈道:“母妃,兒臣因為那陸水仙挨了一回禁足,又出了這事受了父皇訓斥,後來離紅春樓遠敬而遠之。”
“本宮是在想到底何人能玩這一手,牽著你的鼻子走,還借用了倭國使臣的力,夠聰明。”
“難道是老四……”麗貴妃搖了搖頭,就賢妃等人那恨不得把頭紮進肚子裡的樣子?
他們打著要低調的旗號,必定不會生事。
“那就隻剩下老大和老二了,老大……他沒這腦子。”麗貴妃話裡的鄙夷藏都藏不住:“他不過是占了嫡又占了長,骨子裡就是個廢物,從皇後肚子裡爬出來的廢物!”
皇後還想讓大皇子儘速拿下東宮之位,也不想想大楚開朝以來的每一任皇帝都是翹楚之輩,她居然沒有看清楚——比起嫡長,更重要的是才乾。
聽得母妃這麼辱罵大皇子,三皇子勾了勾嘴角:“兒子覺得老二的嫌疑或許大點,但和兒子同吃過陸水仙的虧,他也想離紅春樓遠一點才對,可誰知道呢,人心難測。”
猜歸猜,沒有半點證據在手上,那紫嫣是有賣身契不假,但身份是假的。
查下去是在一個山村裡找到她的所謂父母,賣女兒的爹娘看到屍體就懵了,就不是他們閨女,他們是賣過女兒,但賣的女兒哪是這紫嫣。
“契是真的,人卻被調了包。”三皇子提到這事就一肚子的火:“那老鴇也是兒子精挑細選的,卻因為金子惹出這麼大的事,兒子總覺得父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