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宸不就是想借本宮的勢嘛,那本宮就借他一借,不過事成之後,一拍兩散,至於借腹生子也未嘗不可,反正本宮不虧,他好歹也是皇子,長得也好。”
不愧是閨蜜倆,都想到一塊去了。
蕭天洛的臉黑成一塊炭:“行,那公主準備怎麼拿捏這元宸?”
聖懿公主挑起眉來:“那就要看他陰謀衛的是哪一塊了,本宮還怕他隻求有個庇護,不過本宮也想過來了——我要他的底牌。”
“阮家的傳家寶,還有阮家老爺子的門生,殿下,你覺得人家憑啥子給你?”
蕭天洛雙手抱在胸前:“敵我雙方交戰必然有王牌部隊和殺手鐧,元宸直到現在才肯說出來,可見就視這兩樣為底牌,是他真正安身立命的王牌。”
“王牌部隊?”聖懿公主挑起眉來:“又是些稀奇古怪的說法,罷了,你這腦瓜子聰明,本宮一向曉得,你說你是男人懂男人的心思,你說說,元宸什麼心思?”
“借勢尋個庇護是真的,最終要借的可不是公主的勢,而是大楚之勢。”蕭天洛深諳戰術之道:“公主背後是陛下啊,殿下。”
聖懿公主的神情變得凝重,身子也坐得比剛才直了些。
蕭天洛說道:“他下得這麼一盤大棋,公主若是與他合謀,那就要看看自己能得到什麼好處,若是回報不夠大,何必與他同謀?這筆買賣不劃算。”
聖懿公主瞬間冷靜下來,她緊盯著蕭天洛:“可惜你僅是個名頭上的七品博士。”
“公主莫要折煞在下,這七品博士怎麼來的殿下難道不清楚嗎?要不是推行了算術,恐怕也輪不到我,”蕭天洛想得很開:“我現在就是一編外人員,安然自得。”
聖懿公主經蕭天洛一提醒,已經不複剛才自信。
沒錯,自己的勢不就是父皇的勢麼,元宸根本就是看中自己背後的靠山才想出這麼一招。
她突然間有些萎靡,要說看著久兒招婿後的日子越過越滋潤,她是羨慕的。
但同樣的事情落到自己頭上,卻比侯府要複雜百倍千倍!
祝久兒看出她心情繁雜,倒是看得很開:“何必急在一時,正如蕭天洛所說,這件事情若是帶給你的好處比壞處多,倒可以一試,不若然,為何以身伺虎?”
“何況大楚男兒何其多,先物色一些看看又何妨,若是有更合你意的呢?”
不愧是自己的好媳婦,這是讓公主當海女,先在海裡撈一撈?一網多撈些再比較呢。
聖懿公主見天色實在是晚,自己晚上也實在是唐突,先起身離開。
祝久兒的耳朵其實一直微微紅,隻等人走了,才按了按肚子,其實聖懿公主突然闖進來時候,她真嚇得肚子突突,也慶幸兩人沒乾什麼少兒不宜的事。
“這筆賬咱先記著,”蕭天洛磨著牙說道:“等到她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非這麼來一出不可,把她駙馬嚇萎了,一報還一報。”
聽他說得不像樣,祝久兒伸手就掐,蕭天洛笑著避過,趕緊去把門拴上,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