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櫻俏眉一揚,順手給了他一下,啪地敲在他硬實的手臂上:“休要胡說,你帶我走本就是大不諱了,還要多拖一個,陛下豈能容忍。”
烏元昌做夢都想和阮櫻雙宿雙飛,眼下兩個好大兒攔在他們中間,他已經是一百二十個不耐煩,這句話也就是隨口說說,何況黃歸管教過的水師,他還得重新肅清,分不得心。
黃歸不是沒有打過徹底留在水師的念頭,隻是水師那幫小子到底是他一手帶教出來,與倭國水師對抗中從未落過下風,被稱為不敗之師。
換將?萬一換個將他們的名聲毀了怎麼辦,而且黃歸有個最大的弊端——隻懂陸軍,不懂水軍,水上行軍打仗可不與陸地一樣,他那一套搬到水師不中用。
鳥在天上飛,魚在水裡遊,這才是天經地義之事。
人就是要待在自己最擅長的地方才能順風順水,那黃歸還想取代他,癡人說夢!
想當年他為了轉型費了多長時間?一年又一年,黃歸才暫代三個月就想取而代之,實在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重,聽到屬下傳來的暗報,烏元昌的嘴角都壓不下來。
黃歸那泥腿子還要多謝陛下將他召回,否則如何能善了,到時候是灰溜溜地返回都城。
元宸並不會將烏元昌的話當真,母親既然說了這話,他也就說道:“大人與母親放心出發,我好好地留在都城,好生防範那寧華公主。”
“那女人還想著與雲其生個孩子,最近對圓房積極起來,最近要陪她做戲,也隻能委屈雲其,但烏家子嗣豈能從這個女人的肚子裡出來,待事情結束後,另給雲其娶個喜歡的。”
烏元昌說得輕描淡寫,元宸卻聽出弦外之音,娶這寧華公主本就是被逼迫的。
這寧華公主知曉烏元昌與母親的過去,故意跑來拿捏,自以為捏住了烏家的短處,殊不知自己才是落入虎口,把她這隱患放在眼皮子底下待著才是烏元昌的上計。
“你不必將此女放在心上,”烏元昌直截了當地說道:“不要說她隻是一個假冒的,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客死他鄉有許多種法子,總有一種適合她。”
阮櫻聽不得這種話,掐了他一把:“雲其自有分寸,此女的背後是大齊百花閣,想必城中也有百花閣的人與她接應,暗自遞消息,她若有事,大齊必定知曉。”
“怕什麼?最近陛下把倭國隱門壓著查,動靜這麼大,就算都城有百花閣的人又如何?一個個不也得藏頭藏尾,哪敢招搖過市,她們敢露頭試試。”
倭國隱門胡作非為那段時間,都城風聲鶴唳,各國的探子都怕沾了這渾水跟著倒黴。
無不是避之不及,現在總算風聲漸消,一個個更是低調做人,暫時不敢露頭。
“我的人一直盯著那寧華公主,等摸得差不多的時候就不用和她客氣了。”烏元昌又拋出一句話讓母子二人驚訝,看他二人反應,烏元昌樂了:“你二人以為我烏家是客氣的主?”
“她敢上門拿捏我,我還能讓她好過,哼,賊婦一枚也配得上我雲其,不過是將計就計!”
“她對雲其並無真心,要不是最近她出格了些,我還不知道這女人居然記掛著侯府的孫婿蕭天洛,她朝三暮四,水性楊花,都傳到我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