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對不對?”李凡生想要揪住蕭天洛的衣領子,蕭天洛豈能讓他得手,一個轉身就輕飄飄地避過,反嗤笑道:“是我?什麼是我啊,李會長。”
他反客為主,一個箭步逼過去,倒將李凡生逼得後退幾步:“來,咱們好好說說。”
李凡生心梗得很,但對上蕭天洛的眼神後又有些畏懼,天知道這人還有什麼招,現在害他丟了臉麵,還要麵對他的羞辱,李凡生心中煩悶不堪。
“我姐夫是戶部尚書!”李凡生絕望之下嘶吼道。
卻不知他此話一說,不少夫人臉上頓時不好看,原因無它,李凡生的姐姐隻是妾室罷了。
一個妾室的弟弟叫尚書大人姐夫,那正妻的弟弟該怎麼叫?
大楚律法寫得清清楚楚,可以一妻多妾,但無論是誰,哪怕是皇帝也隻能有一位妻子。
除了正妻以外,其餘女人隻能是姬妾,古代子以母貴,母親是正妻才能是嫡子嫡女。
母親若是妾,子女是庶子庶女,嫡庶地位分明,高下立判。
大楚律法還製定了寵妾滅妻的刑律,一個妾室的弟弟,居然巴巴地叫尚書大人做姐夫?
那正妻的弟弟該要與他為伍吧,這樣不知分寸的李凡生因為這個稱呼惹得那些正室夫人極為不滿,瞬間想到這人不過是尚書妾室的弟弟,她們為何要給他臉麵?
陸東成站在角落裡成了旁觀者,將李凡生犯的錯看在眼裡,心裡直罵蠢貨。
他這一句話暴露了自己的根基不紮實,還得罪了這麼多的夫人小姐,以後怎麼做生意?
“笑話!”從外麵走進來一人,是位青衣公子,個頭與蕭天洛也不相上下:“你憑什麼叫姐夫?你姐姐不過是我姐夫的一名妾室罷了!”
這位青衣公子一進來就有人認出來,這位才是尚書大人正兒八經的小舅子,正妻的親弟。
李凡生見到這人臉色一變,從少年時期起他就不樂意撞上這位,因為兩人的姐姐一個為妻,一個為妾,而他在外麵招搖時隻要遇到這位,這位都會毫不留情地提醒他這個事實。
“一個以色伺人的妾室縱著自己的親弟弟打著尚書府的名頭在外麵坑蒙拐騙,如今還算計到各位夫人和天香閣頭上,宣武侯府三代忠良,你為利仿冒香水,還拋出我姐夫的名頭?”
“姐夫在朝為官是為朝廷百姓效力,怎麼到了你的嘴裡,成為你的庇護傘?”
這年輕人的話引來不少夫人的共鳴,的確,這李凡生在外麵應酬時,總將尚書大人是自己的姐夫掛在嘴邊上,他若是安分還好,若是搞出醜事,尚書大人也要受牽累。
“怪不得說這嫡庶就有區彆呢。”一位夫人若有所思道:“也不知李會長這般在外麵樹大旗,尚書大人本人是否知曉?”
李凡生剛才也是神智不清才拋出自己的姐夫,現在被正牌小舅子懟得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