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獲全勝,晚上蕭天洛跑去小廚房做了幾個菜,多喝了幾杯,第二天就等著李凡生過來再看一出好戲,但李凡生還未到,剛鬆口氣的周尚書在朝會上就被人參了一本。
周尚書在聽到禦史大夫提到李凡生的名字時大吃一驚,緊接著便是說出昨日街頭之事。
他一時間頭重腳輕,太陽穴裡嗡嗡直響,紫宸殿太大太高太深,但凡有點聲音就有回聲。
周尚書聽到李凡生、羞辱侯府、設計天香閣等字眼,一個頭變成兩個大,這禦史台真是什麼事情都敢參,還趁趕著熱乎勁,昨天剛剛發生的事,這邊還未收尾,就被參上紫宸殿。
朱允聽著禦史大夫活靈活現的演繹,眉頭皺得死緊,再看那周尚書,頭紮得低低地,身體都不筆直,活像隻鵪鶉,他嗤笑道:“一個商會會長,哪裡來的膽子?”
這話令得周尚書心驚膽顫,正欲出聲,有人不鹹不淡地接了一句:“許是有個好姐夫。”
周尚書心中慌亂,那人也並非出列而語,他一時間也分辨不出是誰的聲音。
朱允倒是意外這人會替侯府打抱不平——沈渡,大理寺那習慣性冷臉的閻王爺。
“陛下!”周尚書連忙出列,擦著額頭早就止不住的汗珠子,大聲說道:“臣知罪,臣昨日就趕去處置,已經著李凡生在昨夜辭去商會會長一職,往後定不會叨擾侯府。”
朱允不作聲,能登上六部尚書之職的哪個是蠢貨,倒是知道提前止損,不讓事情擴大。
皇帝沒有出聲,那禦史大夫卻冷笑道:“周大人平日裡就寵愛那李凡生的姐姐,都提拔為貴妾,如此寵愛這不正經的小舅子,恐怕有寵妾滅妻之嫌!”
放屁!周尚書心裡狂罵,嘴上是不敢吱聲的,大楚律法規定,諸以妻為妾,以婢為妻者,徒三年,若徒三年,這尚書之位還能在嗎?必然是沒有了。
“陛下明見,臣並未有寵妾滅妻之舉,且臣那夫人的弟弟剛剛二甲十二名,真正好俊才,臣怎麼會撇下他不理會,去顧著這不爭氣的李凡生?”
周尚書這時候是把左清明拉出來給自己助陣,義正嚴辭道:“昨日臣知曉發生此事,第一時間趕到百香閣,這件事情有在場百姓作證,臣是如何教訓李凡生的,皆有人證。”
“史大人想必也是昨日聽說,那就應該采信於現場百姓,還原現場,臣從一開始就未有袒護之意,對於蕭公子提出的三個要求也是滿口答應,昨夜就履行其一。”
“陛下!臣自認為是公正之人,不敢徇私,那李凡生也是一時惱怒,失了分寸。”
“昨天夜裡他就召集商會成員,主動請辭,商會也重新選舉出新的會長,住後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商戶,臣也會令人嚴加看管,約束其言、其行,請陛下明察!”
那禦史大夫的夫人就是移步到百香閣又被哄著買了劣質香水的一員,昨日順便看了好戲,回府後就和自家夫君還原了一把。
這位夫人對李凡生怨氣極重,剛好這位也沒啥可參的,就當為夫人出氣,今日參一本。
“另外,李凡生也會謹守承諾,往後斷不敢再打天香閣,不,不止天香閣,其它商號的招牌他定不會再覬覦,臣會好好管教他,且他今日也會登侯府致歉。”
聽完這些,周尚書問候了李凡生無數遍,連同他年邁的爹娘一道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