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向小將軍覺得蕭天洛的身手得不到用處覺得可惜,蕭天洛覺得向小將軍有頭腦卻隻能呆在軍中可惜,一時間還生出股英雄惜英雄之感。
“欸……”向小將軍歎息道:“的確,我等隻能儘力而為。”
這話題就扯遠了,蕭天洛挑挑眉道:“所以向小將軍覺得相爺不可能將獨女嫁至西南?”
向小將軍悶悶地應了一聲,那天在安王府裡他對高凝婉是一見鐘情,後來他大著膽子去爬了相府的牆,雖然把高凝婉嚇了一跳,但也瞧見這世間最好看的笑顏。
可惜他把心事與祖父一講,就被澆了一盆冷水。
高凝婉是高相亡妻留下的唯一血脈,豈可能遠嫁?
這一下子把向小將軍打擊得不輕,這兩日情緒低迷,彆的姑娘的畫像也看不進去。
畢竟珠玉在前,後來的哪能入眼,向老將軍看他頹靡,這才引著過來侯府作客,殊不知讓向小將軍見到蕭天洛和祝久兒恩恩愛愛,心情並沒有半分好轉。
談情傷心,向小將軍索性講起了西南的趣事,提到城池之外儘是峽穀,早些年還有悍匪想要衝擊軍營,又有南疆一些不長眼的主戰派試圖推進邊境線,蕭天洛挑了挑眉。
這得是什麼樣的土匪才能如此彪悍,還有南疆,看似互不打亂的局麵下還是暗流湧動。
蕭天洛一想,拍著向小將軍的肩膀說道:“既然有峽穀,那我倒有個好建議防敵。”
這話剛好被老侯爺和向老將軍聽到,不禁問道:“這峽穀之間不少利器都用不了,最好用的莫過於長矛與弓箭,還有何物能派上大用處?”
蕭天洛一笑,示意林通取來紙筆,他繪人像是不行,但繪製武器圖不在話下,沒一會兒就繪出一個小玩意——一個圓球之上鑄有四個尖齒。
“此物稱為鐵蒺藜,隻要隨意地丟擲在馬群中,任意一尖刺落地,其它的尖刺就會自動朝上,馬蹄一旦踩中就會失控跌倒,若是將馬上的人也甩到地上,那才叫好看。”
刺頭朝上了,人一旦掉下去就能被紮得麵目全非,要是紮到臉上,嘖嘖,那就沒得用了。
“好小子,你腦子裡怎麼想到的這些刁鑽取巧之物。”老侯爺將圖紙拿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家孫婿:“這玩意可有點損啊。”
“兩軍對壘雖說是要靠實力相搏,但若能智取又有何不可。”蕭天洛樂嗬道:“不管黑貓白貓,隻要能捉到老鼠就是好貓,兩位,是不是這個理?”
向老將軍和老侯爺對視一眼,這話聽得古怪,卻是這個理!
兩位老江湖對視一眼,向老將軍立馬將此圖收入囊中,笑道:“此物雖然刁鑽,若是製出來能派上大用處也不錯,說起這鑄鐵,還是都城的工匠好使,不如就鑄一批帶走。”
老侯爺笑罵道:“你這算盤打得夠響的,不過也好,你那西南處處不便,材料也少,這樣吧,蕭天洛那工坊裡也能鑄鐵,不如交給他來辦?順便給我們自己也打一批。”
蕭天洛一頓,都城位處平原,要這東西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