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至道不愧是邪相,這些年培養了多少奇人異士。”朱允提到此人猶如刺紮入心中。
現在想想,當初看到倭國使臣捧到麵前的官至道首級時,他內心居然沒有太大的波瀾起伏,仿佛那首級就隻是普通的牛羊雞頭。
結果如何,那首級本就不是官至道本人的,他一人就糊弄了兩朝國君,連同自己的皇帝也蒙騙過去,轉頭就在都城興風作浪,弄得大楚人仰馬翻。
大楚從未真正拿捏到官至道,雖知他人在都城卻不知身在何處,更是在後來撤得乾淨。
隱在黑霧中的官至道讓朱允寢食難安,恨不得立刻將人給揪出來!
如今他們又在大理寺的眼皮子底下將蓮姬勒死,此舉無異於公然挑釁!
“去,去告訴那安雅郡主,其女身亡,讓她再冥頑不靈。”朱允一腔怒火衝到了還在宗人府的安雅郡主頭上:“虎毒尚不食子,這惡婦害死自己的女兒,夜間可能安穩?”
沈渡領命去往宗人府,與那宗人令石秦先行打過招呼,石秦領著他過去的路上歎道:“宗人府裡接收過多少犯錯的宗親,哪個進來不是腿軟,這位倒好,軟硬不吃。”
“她算哪門子的宗親,若不是有個外族的郡主身份,以及其身份的特殊,哪裡夠格進來。”
沈渡的話鋒一轉:“是宗人府替大理寺接了這塊燙手山芋,本官都記在心中。”
石秦眯了眯眼,都說這位大理寺卿不諳人情世故,鐵麵無私到可怕,但親身接觸又不相同,此人心中有尺,曉得事理。
兩人親自到訪,那負責看押之人嚇了一跳,趕忙去開牢房,隻是那門一打開,沈度與石秦同時臉色大變,幾步同步地大步邁進去,而沈渡第一時間則去看那窗戶。
果然,與大理寺的情況一模一樣,一眼看去,那腳印都類似,竟是相同大小!
安雅郡主同樣被草繩勒死,石秦暗罵一聲,伸手一摸,屍體仍有餘溫,死去的時間不長!
兩人麵麵相覷,石秦罵出一句臟話,沈渡閉眼,這母女二人何其悲哀,尤其這安雅郡主,為了官至道豁出去小半輩子,卻是一腔熱血白撒。
石秦更是為好友不平,有位好夫君還不足以讓她棄暗投明,自尋死路,落得如此結果,也隻能說一句咎由自取,他雙手背在身後:“可歎,悲矣。”
沈渡猛地抬頭:“屍體尚溫,殺手定還在附近,去追!”
宗人府立馬出動人員在附近盤查,奈何那人身有軟骨功,可將身體變得狹小將自己藏起來,要尋人何容易,結果是空手而歸,兩人悻然前往皇宮回稟。
知此結果時,朱允剛見過戶部周尚書,那周尚書前腳剛處置完不爭氣的便宜小舅子,後腳就要麵對泄洪後的補救工作,要開倉放糧。
此事具體由戶部的糧食監察使負責,這職務負責監察糧食的生產、儲存和分發情況,而存貯糧食之地名為倉場,當務之急是迅速盤點倉場存糧有幾何,再發放至災區。
若不能讓百姓吃上飯,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