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父王帶這小娘子回來是乾嘛的?”安王世子一舉一動中很有安王的影子,不愧是親父子:“賣身葬父?嗤,都城每天都有這樣的戲碼上演,父王一日一救唄。”
“咱們安王府剛剛脫貧,父王就忘乎所以,今日一個賣身葬父,明日一個賣身救母,那哪幫得過來呀,把咱們王府典賣得了,讓父王好去日日行善。”
安樂小郡主趕過來的時候,父兄已經鬨成一團,安王世子今日也是徹底犯了渾,死活不讓那小美人待在安王身邊,要麼不留,不是要幫人家葬父嗎?不是葬了?
要是留,也隻能留在他身邊做個二等丫鬟,反正沒得商量!
安王妃也是心裡憋了一口氣,這年頭讓正妻大度賢良,可是她人快憋壞了呀。
好不容易等到眼不見為淨,起碼不在自己府裡胡來,在外麵她就當自己不知道也清靜,好不容易過了這些時日的清靜日子,居然又弄出這一出。
兒子要鬨,就由得他去鬨,正好讓她泄泄心裡的火,不然,無處發泄,老得快!
“王爺,是民女的錯,王爺已經替民女安排了父親後事,民女這就離開。”
小美人的眼淚呀跟不要錢一樣往下掉,轉身就要走,安王的臉色一青,喝道:“不準走!”
這天底下還沒有兒子替老子做主的事,安王一大把年紀也是要麵子的,當著蕭天洛這個外人的麵被兒子一通搶白,他心裡的火都著起來了。
小美人立馬停下了腳步,蕭天洛看著就好笑,真要臉的話一溜煙地就能跑了,抬腳這麼慢,不就等著王爺叫停嘛,裝什麼裝嘛。
以前蕭天洛就覺得有什麼綠茶啊、小白蓮、漢子婊之類的伎倆太過淺顯,為啥有人就是看不出來,其實不是看不出來,就是受用,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安王是何許人也,浸染花叢多少年,什麼樣的花紅柳綠沒有見過,這小姑娘的手段能瞞得過他嗎?不過是見色起意。
蕭天洛記得安王之前放走的那幫美人姬妾都是二十多三十的,還真沒有這麼嫩的。
以前估計是要臉,不好意思納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年歲的,今天是被色所迷,顧不得許多。
也是他最近荷包鼓了,畢竟進入春季以後,蕭天洛提高了不少東西的產量,雜貨鋪子的利潤又高,算是走高端路線,為了穩住安王又是一月一分紅,安王有銀子了。
這人就不能富,一富就滋生出許多念頭。
“沒事,與你無關。”安王挺直了腰杆子,怒視著自己的親兒子:“滾一邊去!”
蕭天洛知道安王世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以往他與黃霄的恩怨裡就能瞧出一二,是個敢拚敢衝,其實與安王何等地相似,不愧是親生父子。
安王世子嗤笑一聲,豎起大拇指道:“父王好,好得呱呱叫,敢作敢當,至誠至性,不肯讓這丫頭到兒子身邊做個二等丫鬟,是準備自己收房嗎?嘖嘖,這和安樂差不多年紀啊。”
“誰和我差不多年紀?”這個聲音一響起,安王突然紅了臉,尷尬地直摸鼻子。
這人心虛的時候就是好摸鼻子,安樂小郡主笑眯眯地走過來,扯了扯自己的兄長,笑嘻嘻地看著那小美人:“我在邊上聽了一會了,就是你賣身葬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