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猛地抬頭,將兒子拉到身後,痛心疾首道:“王爺,妾身不圖與您折騰所謂的一世一雙人,您要納美,妾身都以容忍,您要尋花問柳,妾身也不拘著。”
“但如今不比從前,兒女漸大,他們的終身大事也是時候提上日程,王爺若再如此隨心所欲,隻會連累兒女。”安王妃胸口隱隱作痛:“還望王爺以後三思!”
“今日是得祝大小姐心思細膩如發才識破這兄妹倆的詭計,若沒有這等運氣,王爺便是引狼入室,忠言逆耳,妾身也不再多說了。”
安王妃頹然離去,世子撇撇嘴,拉著妹妹去追母親的身影,安王落了一個好大的沒臉。
他憤憤然地甩開袖子,本欲往出府,想了想又縮回腳,悻然地往王妃的院子走。
還未進去就聽到安王妃的低泣聲,伴隨著陣陣埋怨:“安王府以前亂得不成樣子,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些,安樂的及笄禮算是替王府掙了把臉麵,可今日險些又毀於一旦。”
“這大小姐和蕭公子真是咱們侯府的貴人,”安王世子還有些嬉皮笑臉:“秋狩的時候就幫了兒子大忙,如今還讓王府的荷包鼓起來,今日若不是大小姐,父王又要栽嘍。”
安王聞言瞪眼,什麼叫又,但他也習慣性地摸鼻子,欲進不進。
“這種一看就假的騙術父王也信,真不知道父王以前是怎麼混過來的。”安王世子的吐槽沒有停:“蕭公子定是早看出不對勁了,大小姐更是一聽就知道關鍵點在哪。”
“隻有父王傻傻的,哼,父王與蕭公子做買賣也就是人家良善,不願意騙他,不然父王被賣了還要幫著侯府數銀子。”
安王妃聽得出氣,這會兒也不抽泣了,拉著世子的手說道:“你那群庶弟庶妹個個野心勃勃,都是你父王縱出來的,嫡不像嫡,庶不像庶,以後可怎麼辦呀。”
“皇伯父清醒著呢,不就早早封了兒子的世子?”安王世子倒是想得很開:“而且父王小事糊塗,大事清醒,不然也不能獨善其身到現在,人生難得糊塗嘛。”
“不過這見著美色就頭腦不清晰的毛病注定是好不了了,母妃忍忍,往後有兒子和妹妹攔在前麵,父王還沒有糊塗到底,還有得救。”
呸,這小子真是兒子和老子不分,要管到他頭上!
安王不知為何心裡在罵,嘴角卻抬起來,想了想就折回去,等走了幾步想到去大理寺的蕭天洛,一拍腦袋,真是的,早知道不如跟著他們去大理寺看個熱鬨,現在好,兩頭不接!
沈渡聽說小夫妻來大理寺找他,僅是聽完就心頭一悸,手裡的茶都忘記喝,迅速下令引他們進來,看到被押著的兩人,正要發問,就止住了,繞著那男子轉了一圈。
“如何,沈大人?”蕭天洛的嘴角挑起來:“今日的意外之喜。”
“除卻身形有差異外,長相一模一樣。”沈渡又看向一邊的小白蓮:“這位是?”
“據說是兄妹二人,街頭毛騙,今日騙到安王爺頭上才讓在下碰個正著,不過這功勞得算在大小姐身上,大小姐覺得事情太過巧合,跑了一趟義莊,恰好逮到這位死而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