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奸是忠,誰是友是敵?還是留待慢慢查驗。
天亮的時候,蕭天洛是陪祝久兒吃過早膳以後才走,等他前腳走,後腳祝久兒就去檢查窗戶,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法子,客棧的窗戶並沒有受損。
看來這筆賠償是免去了,不過一晚上沒有好好睡,祝久兒打定主意不外出,補覺。
回到縣衙的蕭天洛就沒有補覺的機會了,剛一回去就被派了活。
劉校尉不在這邊以後,他就得頂上去了,也加入了拜訪大軍,針對那些冥頑不靈的教眾進行說教,不過他的風格又有所不同,一針見血,外加小小的恐嚇。
在這個受教育程度不高的朝代,還想講道理那不是扯淡麼,還不如嚇住他們呢。
蕭天洛是手浸油鍋的第二人,也是打破秦齊魔力的第一人,他現身後的效果奇佳。
那些教眾見到他如同耗子見到貓,蕭天洛也不介意再表演一下,有他出馬,事半功倍。
要說現在這些百姓也是真的,城中還算安穩,底下的鄉村都淹成什麼樣了,他們好歹還有飯吃,在這種情況下還在折騰這些有的沒有的,讓蕭天洛直接上火。
高相現在也是走不得,現在新的知縣仍未到位,都城那邊正為此爭論不休。
說起來這邊也是個搶手的位置,眼下也就是受災,不受災的時候這裡也是五穀豐登,往來客商無數,是個比都城也差不了的地方。
現在知縣犯糊塗被擼下去,這地方也成了一個搶手的位置,何人上位,吏部那邊擬了幾個名單,已經呈給皇帝,讓皇帝定奪。
人未來,這邊需得有人頂住,高相就成了代知縣,一邊管製著救災,一邊整治天乘教徒,一邊還要處理縣衙公務,忙得不可開交。
這也就罷了,都城那邊也時常有些重要公務過來,他與皇帝保持著書信往來。
這也就是中原距離都城距離較近,不然依現在交通速度,等傳信的話,那啥都趕不上。
一轉眼也有大半個月過去,洪水是真的徹底沒了,沒完沒了的雨也停了。
災民們陸續返回住所,而在這個時候,何滄也從都城趕回來,確切地說是被護送過來。
一同而來的還有新任的知縣大人,見到新上任的一把手,跟在高相身後的蕭天洛嚇了一跳,居然是他?他居然能殺出重圍,占得這一席之地?
高相也頗是意外,畢竟信件傳達不及時,他也仍未收到相關的信件。
“相爺,蕭公子。”來人畢恭畢敬地行禮:“下官乃新任安寧郡縣知縣,符雲放。”
符雲放原本應該進翰林院做編修,如今卻來了這地方做知縣,雖說是外放,但這可不一般,知縣是要做實績的,一旦做出來,前途不可限量,比編修好熬得多!
“好事,陛下大膽啟用新人,出人意料,但何嘗不是一條路子。”高相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你在此間好好乾,未必不會比在翰林院差!”
“多謝相爺指點,其實是下官主動請纓,也未曾料到會得到陛下應允。”符雲放說道。
蕭天洛心下有數,何止是主動請纓,更是臨危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