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啊,王爺忘記了。”蕭天洛說道:“這次出產的砂糖更容易溶解,利用率更高,如果王爺能將糖帶進宮裡讓陛下試試就好了。”
這就和現代帶貨一個效果,皇帝都誇好的東西能不好賣嗎?
安王豎起了大拇指:“還得是你,你把東西弄出來,嘗過無事本王就開始帶,定要大賣!”
蕭天洛舉起酒杯來:“多謝王爺操持。”
“你說你啊,你在中原立下那麼大的功勞,皇兄有意抬舉你,多好的機會,你卻拒了。”
蕭天洛放下酒杯,正色道:“多少人想一夜暴富,卻不想想自己擔不擔得起,有些人的命格是受不住潑天的富貴的,來得快,敗得也快,這功名也是一樣。”
“晚輩的根基不深,僅是一些零散的功勞,前頭都是以白身立下的,這一次雖說有了名份,但卻是國子監的博士,一個編外人員,腳下不穩,這潑天的富貴恐怕是接不住。”
安王發現這小子看得通透,眯起眼睛:“你說得沒錯,你若是出頭,就會樹敵。”
“這個道理晚輩是明白的,如今還未到侯府大展拳腳的時候,且再等等。”蕭天洛不急。
他與老侯爺說過的事情正在一一驗證,侯府的價值不僅僅是靠祖輩打下來的功勞,不能吃老本,更要堅定不疑地站在皇帝的陣營,而不是挑皇子站隊。
簡單來說,皇帝看好哪個皇子上位,他們就是哪個陣營的,一切唯皇帝馬首是瞻。
“你小子是難得的清醒人,本王都不如你,你說得沒錯,皇兄他……”安王的眸孔深幽:“他素來擅掌局,不到最後關頭,無人知曉他下的是什麼棋局。”
這一點蕭天洛感受到了,安王拍著他的肩膀道:“本王與你祖父是忘年之交,但與你何嘗不是,你說本王助了你大力,但你何嘗不是讓本王得到不少。”
“本王的血淚曆史可以告訴你——彆與皇兄作對,順著他的心意最重要,皇兄他……”
安王眨了眨眼,壓低了聲音:“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他看的是長遠,這天生目光就長。”
“不像我等,目光短淺,皇兄當年能為了皇位讓心上人放棄皇後的位置,他是既要,又要,結果讓昭妃死於非命,聖懿沒了母親,如今聖懿公主的婚事何嘗不是皇兄的籌碼。”
“本王雖然還沒看透他們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讓那大齊三皇子做他的女婿,你說是不是?”
這一刻,蕭天洛要懷疑安王是不是真的醉了,這五分是不是也隻有兩分,三分是裝的。
這話多少有些試探的意味,蕭天洛沉吟道:“陛下難道不是為了出口氣,羞辱大齊皇帝?”
大齊給大楚製造了多少麻煩,兩國交手無數次,也就是兩年前的那次才把黑虎軍打得沒了脾氣,元氣大傷的大齊拖了兩年才來和談,這中間又發生了許多事,讓大齊不得不服。
就和談時弄出的那些幺蛾子足以看出大齊不是心服口服,還要在大楚安排個假公主。
背地裡真正藏著的是百花閣。
“羞辱,你真以為陛下是這種眼皮子淺的?”安王大力地搖擺手:“當然不止如此。”
“這件事情背後必定有所謀,這才是本王熟悉的皇兄。”安王堅定地說著,眼神比剛才要迷離,看得出來這是真醉了,“你說,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