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的確可以買賣，但若是大齊的戰馬，陛下定不會讓你們賣給民間，”蕭天洛現在還記得大齊使臣帶來的那些馬，不過幾百匹，都讓大齊如同割脈放血。
大楚更是在得了戰馬以後全數養在皇家馬場，看得跟眼珠子一樣。
“的確，本宮與父皇聊過，他自然是樂意這批戰馬能順利進入大楚境內，到時候以民間商販的名義賣給朝廷，這民間商販的人選麼，本宮與父皇都覺得非蕭天洛莫屬。”
父女二人都想好怎麼著了，不過是先斬後奏，其中有皇帝的意思，他能違抗？
“你有商人之名，手上又有私兵，能護住這些馬的安全，如此一來，本宮與元宸便能在幕後安排，不現於人前，且從中給你抽二成，朝廷給賺銀子，不好麼？”
皇帝知曉他們有私兵也是講開了的事，老侯爺一直擔心皇帝意圖收回私兵，但目前看下來，皇帝根本沒這個意思，先帝所賜，他若強行收回，名聲不好聽。
現在是更進了一步，皇帝也想著法子用，不直接，間接也算行了使用權。
不過兩成的賺頭還是讓蕭天洛動了心思，也不是真圖這點銀子，主要圖皇帝的信賴。
有皇帝護著比什麼都強，蕭天洛在這一點上是極看得開。
“好，好得很，多謝陛下和殿下給我們這個機會，不過想多問一句——那馬是怎麼弄出來的？不是說阮家的門徒備受排擠，早些年更是為了撇清關係，那位還遣散了學生？”
聖懿公主默然了一下：“阮夫人還是婉妃娘娘時就在暗中布局，大齊皇帝隻防著阮家，沒想到枕邊人也沒有隻困在深宮，這一幫人是阮家外祖給她留的，她一經手就安排下去。”
“厲害，我就知道這位阮夫人不是省油的燈，烏元昌碰上她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蕭天洛說道：“最厲害的還是阮家的那位老爺子，這得提前多少年布局，二十年？”
聖懿公主推算了一下，差不多，從阮櫻被強搶入宮前，這位就在布局，隻是恰好趕上這件事情，便臨時調整一番，細節有變，大局不變，都是要替阮家留一線生機。
“就算如此，阮家剩下的人也不多，阮夫人與元宸以外，可能還有兩位舅舅尚在人間。”
“可能？”蕭天洛揚起眉道：“這家夥是一直把控全局，怎麼還用上可能二字了。”
“失聯了，但阮家門徒說找到了屍首，並非本尊，可能死遁。”聖懿公主歎道：“隻是後來他們母子二人相繼離開，剩下的門徒倒也找過，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蕭天洛心想這就是通訊不發達的弊端，現代社會找個人多容易啊，有手機，有監控。
那天眼係統強大得很，隻要查個監控就能鎖定目標，還有後來的人臉識彆係統，牛得很。
現在倒好，每年失蹤的人群太多，想找回來比登天太難！
“看來是把人手安排進了朝堂，前後二十餘年的鋪墊也足夠了。”蕭天洛雙手抱在胸前：“怪不得這位三皇子敢與你們談條件，要隻是野生的民間力量，哪裡夠，還得朝堂有人。”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事實的確如此，元宸手上的籌碼比想象得要多。
從前元宸為了在大楚立足，放出七張礦圖，後來想借力，才願意與她做夫妻，當駙馬。
現在為了成就大業，拋出了更多的本錢，步步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