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奏館,是了。”祝久兒這才想到:“南疆在都城怕進奏館還開著呢,裡麵也有南疆人,哪怕關閉國門後,他們也沒有撤離,至於倭國建立的進奏館就更熱鬨了。”
“不過經曆了上次的事情以後,他們也縮起頭,不敢冒頭。”
蕭天洛一想,覺得這進奏館其實就是海外領事館,不過主要用來承接信息傳達的工作。
還沒有進化到負責外交工作,所以存在感不高。
現在南疆閉國,倭國又這個德行,進奏館現在形同虛設一般,可歎,可歎。
“媳婦兒,你說官至道為什麼沒有自己選擇登位呢,他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在折兵損將以後還能聯合三軍逼宮,還能得手,足以說明他的本事了得,這樣的人,自己不做皇帝?”
“有沒有可能他坐不了那位置?他手上的軍權還不足以坐穩?”祝久兒一語中的:“你也說了,他是聯合三軍,那三軍難道是吃素的麼,手上有軍,這才是硬道理。”
對啊,虧得自己一個從過軍的還在這裡感慨!
“不過,這也僅是猜測罷了,官至道籌劃這麼多年,總不會一張嘴讓三軍跟著他走。”
都說一孕傻三年,蕭天洛讚道:“大小姐倒像是長了智慧,我現在真想鑽進倭國瞧一瞧那邊的情況,現在雲裡霧裡,著實弄不明白。”
“等著吧,我就不信官至道在大楚栽了這麼大的跟頭還能沉住氣,終究會做些什麼。”
祝久兒想到大理寺的尹河,說道:“尹家兄妹那兄長也是有意思,不肯再見親人。”
“他也沒求死,安生等著秋後問斬,十分從容。”柳絮想到柳杏,心頭滴血。
這人也是號人物,手上人命無數,自己也記得來曆,還記得父母弟妹,但能在隱門堅持這麼久,就為了活下來,一朝被捕反倒是解脫,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灑脫。
蕭天洛沒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太久,為免姐妹倆傷心,柳杏死得太過慘烈,下手極狠。
姐妹二人見到的遺體還是大理寺仵作好心“加工”過的。
事情過去這麼久,姐妹二人雖然嘴上不提,但那痛苦不知道過去多久才能消釋,恐怕要將官至道鞭屍才能解恨。
“這人倒是條漢子,壞得坦坦蕩蕩,倒讓人無話可說。”蕭天洛扯唇笑道:“後麵製造機會也不見弟弟和妹妹,說起來,尹山他們也走了幾天。”
“若有回信,聖懿公主那邊必定會及時通傳。”祝久兒說道:“這次主要是看看駙馬手底下那幫人的本事,比起咱們,元宸才更緊張。”
也是說曹操,曹操到,提及這夫妻倆,晚間這兩人就來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院子時,蕭天洛眯起了眼,從前在聖懿公麵前是下人風範的元宸現在僅與聖懿公主錯開一個肩膀的位置。
從前上不得台麵,現在是真的地位上升了。
聖懿公主倒不是白來的,取了自家府裡的好酒過來,還有一套琉璃杯:“這一套可是最新出來的,以前造不出來這麼薄的,收好了,等你們的果酒出來,正好用得著。”
說起這個,蕭天洛一拍腦袋:“葡萄酒喝完了,馬上就又能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