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懿公主知道祝久兒的底細,曉得她的內力強大,居然也抵擋不了生子的疼痛?
杜神醫趕緊過來診脈,接生婆子過來檢查肚子,發現胎兒又往下了一些:“哎呦,怕是要生了,還請各位先出去,尤其男人,杜神醫到屏風後麵去。”
蕭天洛二話不說要留下來,祝久兒直接給了他一腳:“出去!”
現代社會女人生產男人可以陪著進產房,但這時候是大楚,男人不能進產房。
蕭天洛還想說話,就被侯老夫人推了出去:“有我在此,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最終隻有侯老夫人與三位接生婆、柳葉和柳絮在裡麵,隔著一道屏風,蕭天洛和杜神醫一起守在那裡,老侯爺帶著聖懿公主夫婦在外麵等候,林通則守在院子門口。
杜神醫盤腿坐在那裡,看著院子裡的爐子,上麵煨著藥,蕭天洛不解道:“神醫,我們不是有瑤珠姑娘的藥,那藥說是可以止痛,甚至有麻醉的作用,您又熬的是什麼藥?”
杜神醫頭也不抬:“止血。”
蕭天洛的血仿佛凝住了一般,不敢再問下去,內心焦灼不堪。
杜神醫也沒有十全的把握,隻是儘自己所能按最壞的結果來準備,看著裝有止血草藥的庶罐子在爐子上汩汩,他眼皮狂跳。
他能聽到裡麵接生婆在說話,反複地安排用熱水給大小姐擦身子。
“為何要一直給大小姐擦身子?”蕭天洛實在不懂。
“這女人生孩子的時候身體的溫度會下降,熱水能讓她的身體保持基本的溫度,這樣才能讓身體保持反應,另外,也能利於宮口打開,助於生產,所以這熱水必須供應上。”
這一點無需擔心,小廚房的水一直燒著,源源不斷地供應著這裡。
隔著一道屏風,聽著裡麵不停傳出的呼痛聲,蕭天洛的後背都出了一層汗,手指掐緊。
緊張,這比當年伏擊敵人還要緊張,一樣結果未知。
“大小姐,用力,第一個孩子露頭了!”產婆的話一出,蕭天洛差點竄出屏風,被杜神拉住:“你湊什麼熱鬨,彆亂!”
蕭天洛心急如焚,壓著嗓子說道:“怎麼沒有聽到哭聲?”
“傻缺吧你,沒聽到剛露頭,沒出來怎麼哭?”杜神醫要被蕭天洛蠢哭了:“彆急。”
依他的經驗,隻有第一個能順利生產下來,後麵才能順順當當,第一個太重要了。
祝久兒在拚命地呼吸用力,她是有內力底子在的,這一點對她來說並不難,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委屈,想母親,想父親,眼淚不知不覺就往下掉。
“大小姐,用力啊,不能吸氣,吸氣孩子的頭就縮回去了!”
啪地一聲,接生婆子直接拍了祝久兒的大腿一下,祝久兒將心豁出去,狠狠地憋氣發力!
“哇!”
一聲高亢的哭聲打破了沉寂,祝久兒的痛苦仿佛瞬間釋去,她有些模糊,聽到接生婆子要在燒好的火鉗要剪斷臍帶,第一個孩子,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