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推門進去,就見到沙發上坐著兩個陌生女人。
一個年紀大約五十多歲,身上穿著旗袍,畫著濃妝,穿金戴銀,脖子上掛著一塊帝王綠翡翠玉佩,看起來雍容華貴。
另外一個女人,年紀大約三十歲出頭,穿著香奈兒的長裙,身邊放著一個愛馬仕的包包,手上的鑽戒至少有一克拉,非常閃亮。
他瞬間意識到,這兩個女人家底不凡。
“母親什麼時候結識了這樣的朋友,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葉秋感到有些奇怪。
他又掃了一眼,錢靜蘭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神情有些局促。
“媽,我回來了。”葉秋喊道。
錢靜蘭眉宇中閃過一抹驚喜,快速起身說道:“今天不是上班的日子嗎,秋兒,你怎麼沒去上班?”
她還不知道葉秋去大龍山的事情。
“我請假了。”葉秋笑著說。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錢靜蘭看到葉秋手裡提著一個木盒,好奇地問道。
“買了點東西。”葉秋沒說木盒裡麵裝著乾坤鼎。
“靜蘭,這就是你的兒子吧?”這時,坐在沙發上的旗袍美婦問道。
“秋兒,你快點跟我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錢靜蘭拉著葉秋的手,走到旗袍美婦麵前,說道:“秋兒,這位是曹春梅,你的大舅媽。”
“大舅媽?”葉秋一愣。
旗袍美婦見葉秋疑惑,笑著說道:“我是你母親的娘家人。”
蘇杭錢家的人?
葉秋的臉色變得冷淡了幾分。
“秋兒,快喊舅媽。”錢靜蘭說。
葉秋有些不情願,不過礙於母親的麵子,他還是不鹹不淡地叫道:“舅媽。”
旗袍美婦頓時眉開眼笑,說道:“靜蘭,你兒子真是一表人才啊!想當初,你帶他回去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嬰兒,沒想到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是啊,歲月不饒人,我都快成老太婆了。”錢靜蘭感慨道。
她比曹春梅還要小幾歲,可是二十多年的艱苦生活,讓她的臉上多了不少皺紋,頭發也白了一些,相比之下,曹春梅看起來比她要年輕不少。
曹春梅咯咯笑道:“靜蘭,瞧你說的,我比你年紀還大,你要是老太婆,那我豈不成了老怪物?”
“嫂子說笑了。”錢靜蘭接著指著那個三十出頭的女子為葉秋介紹道:“秋兒,這是錢蓉,你的表姐,是你大舅媽的大女兒。”
“表姐好。”葉秋淡淡地叫了一聲。
錢蓉神情倨傲地瞟了葉秋一眼,問:“你叫葉秋是吧?”
“是的,我叫葉秋。”葉秋說話的時候,把木盒放在了一旁的地上。
錢蓉又道:“我聽你媽說,你現在是一名醫生?”
“是的,我是醫生。”
“這麼年輕的醫生,應該混得不怎麼樣吧?是實習醫生,還是剛轉正?”
錢蓉此話一出,葉秋的眉頭挑了挑,不過他並未發怒,而是不卑不亢地說道:“剛轉正不久。”
“我猜也是,像我的那些朋友,都是哈佛耶魯的高材生,最差的也是從水木大學醫學係畢業的,他們一出來就是主治醫生,各大醫院都搶著要……”
錢蓉的話語之間,充滿了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葉秋對錢家的人本來就沒好感,見錢蓉如此,心裡一陣來氣,正要發作,卻見到錢靜蘭對他微微搖頭。
葉秋隻好忍住。
錢蓉繼續道:“現在全球經濟不景氣,競爭壓力很大,我前段時間看過一篇報道,說華國有六億人,人均收入不到一千,幾千萬人失業,幾百萬名校大學生找不到工作。”
“葉秋,你是怎麼混進醫院的?”
“是不是給院裡領導送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