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衝聽到孔天下的話,氣得額頭青筋直跳,看你也是個讀書人,怎麼嘴巴那麼毒?
媽的,說的是人話嗎?
杜衝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孔天下,忍住怒氣問道:“你是何人?”
因為孔天下身穿布衣,腳上穿著草鞋,怎麼看都像是窮酸書生,不像是大周的將領。
“晚輩稷下學宮孔天下!”
孔天下的聲音很輕,但是杜衝和大魏的將士們聽到這句話,猶如當頭一記炸雷。
“什麼,他就是孔天下?”
“不是說孔天下沒有修為嗎?”
“還有,孔天下不是稷下學宮的人嗎,怎麼出現在這裡?”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要幫大周出戰!”
“……”
杜衝心裡也很震驚。
稷下學宮在中洲是一個非常獨特的存在,夫子傳道解惑,教書育人,長期以來,從不幫任何一國,也不插手任何一國的紛爭。
可是現在,孔天下怎麼出現在大周的軍中?
“難道,稷下學宮站隊了?”
“孔天下是夫子的親傳弟子,他的一言一行,很有可能代表稷下學宮。”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對我們大魏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杜衝心裡一沉,試探性地說道:“孔公子,據我所知,你不是在稷下學宮苦讀聖賢書嗎,什麼風把你吹到雁南關來了?”
“關你屁事!”孔天下一句回懟,差點讓杜衝氣得跳起來。
大家看看,這哪像是讀書人的口吻,分明就是流氓!
你口口聲聲叫我前輩,可如此不懂禮貌,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前輩放在眼裡?
我看你把書都讀到屁-眼去了。
杜衝強忍住怒氣,說道:“孔公子,此乃我大魏和大周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摻和進來不好吧?”
“外人?”孔天下淡淡一笑,說:“我可不是外人。”
“於私,寧安是我的小師妹,小師妹的事,就是我的事。”
“於公,我是鎮守雁南關的副統帥,你們攻打雁南關,我責無旁貸。”
什麼,孔天下是鎮守雁南關的副統帥?
杜衝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繼而心裡一沉,如此說來,孔天下豈不是已經站隊了?
那夫子又是什麼態度?
如果夫子也支持大周,那可就麻煩了。
杜衝深知,夫子不僅是中洲文人的表率,德高望重,更是一尊修為高強的超級高手。
如果夫子也支持大周,那大魏將會多一個強大的敵人。
“孔公子,你的做法,夫子他老人家知道嗎?”杜衝繼續試探。
“你是不是想問,支持大周是我的主意,還是師父的授意?”孔天下朗聲道:“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的一切行為與稷下學宮無關,與我師父無關。”
杜衝頓時一喜。
這豈不是說,孔天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個人行為?
那也說明,稷下學宮和夫子並未真的站隊。
杜仲心裡鬆了一口氣,暗道:“隻要不是夫子的授意就好……”
這時,孔天下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師父曾對我說過,做人做事,隻求無愧於心。”
無愧於心,嗬嗬……
杜衝冷笑。
這世人,又有幾人真的能做到無愧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