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難不成我們真要跟那狗縣令還有他背後的人合作？”
秦驍道：“彆急，我已經讓二牛前往孟良關借兵，暫時就靜觀其變吧……”
接下來兩天，周子民不停催促雪花鹽的事。
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秦驍看穿周子民心思，沒有多猶豫，直接拿出兩千斤雪花鹽交給周子民。
周子民高興壞了，笑的嘴都快合不攏了。
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向秦驍保證：“殿下放心，我這就安排下去。”
秦驍笑笑：“不知周大人打算將這些雪花鹽賣給誰？”
“當然是東胡人了。”
“東胡人燒殺擄掠，無惡不作。賣給東胡人，會不會太危險？”
秦驍皺起眉頭，故作擔憂。
這兩千斤雪花鹽就是他拋出來的誘餌。
就算真損失了，他也不心痛。
隻要能釣出周子民背後之人。
周子民淡淡一笑，信心滿滿：“殿下放心，東胡人雖凶惡，可咱們也不是吃素的。寧州大營裡，咱們有人。東胡人敢搶，咱們就敢出兵。”
“話雖如此，可我怎麼聽說咱們跟東胡人一直是敗多勝少。”秦驍微微蹙眉：“甚至東胡騎兵進犯時，如入無人之境？”
“嗬嗬，殿下也說了是聽說。”周子民露牙笑笑：“不瞞殿下，之所以敗多勝少，其實都是故意的。”
秦驍心頭大驚，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可怕念頭。
養寇自重！
難怪寧州亂匪橫行。
秦驍此刻如撥開雲霧見青天，一下子豁然開朗。
不管是亂匪還是東胡，其實都是寧州大營故意為之。
故意輸，故意不剿滅。
就是為了養寇自重，騙取朝廷大量軍餉。
如此看來，寧州大營恐早已腐爛不堪。
想到這，秦驍腦子裡不由冒出一個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的大膽想法。
就是吳剛，恐怕也不可信！
近墨者黑。
身中寧州大營這大染缸，吳剛恐也早已與之沆瀣一氣。
嘶！
想到吳剛，秦驍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你們這麼做，就不怕朝廷知道？”秦驍不動聲色訕訕道。
周子民不以為意的嗤笑一聲：“天高皇帝遠，朝廷怎麼可能知道！而且，在朝廷也有咱們的人，朝廷稍有風吹草動，咱們立馬就能知道。”
這些事，周子民不說，秦驍壓根不敢相信，寧州竟成了這樣！
不僅官員腐敗，就連寧州大營也爛了。
暗暗吃驚的同時，也更加讓秦驍堅定了勢必要整頓寧州亂相的決心。
不管是為了還寧州百姓一個朗朗乾坤，還是為了他自己。
他必須清除周子民這些毒瘤！
隻有如此，他才可在寧州大展拳腳，沒有顧慮的搞錢搞軍權。
“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秦驍不露痕跡的露齒笑笑：“不過為了穩妥起見，跟東胡人交易時，最好還是有大軍在場。以免東胡人見財起意，黑吃黑。”
“這是當然！殿下不說，下官也會走一趟寧州大營。”
周子民沒有說多，點到即止。
秦驍心中不由苦笑。
看來想要完全獲得周子民信任，見到他背後之人，還得費一些功夫。
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如今已知寧州大營有問題，秦驍反而不急了。
他彆的不多，就是夠有耐心。
待定北侯率兵趕到後再動手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