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寧遠有多難,他可是親身體會過。
拓跋璽帶著數萬大軍,連城牆都沒摸到就不得不撤軍。
他苦著臉,頗有些尷尬的勸道。
“可汗,萬萬不可。”
“寧遠易守難攻,那位大禹皇子又詭計多端。”
“而且將軍還在他們手裡。”
“若貿然發兵攻打,將軍恐遭不測。”
此話一出,汗帳內所有人看黑木的眼神無不充滿憤怒。
“黑木,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我看你就是被嚇破了膽。”
“狗屁易守難攻!我巴納爾的勇士戰無不勝。可汗,末將願領兵兩萬,為可汗踏平寧遠。”
“一個小小狗屁皇子,就把你嚇成這樣,簡直丟儘我草原兒郎的臉。”
一時間,嘲諷聲此起彼伏。
黑木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這些人,嘴角微微上揚,嗤笑道。
“連將軍都無法攻破,你們還能比將軍厲害?”
此話一出,剛剛嘲諷黑木的那些人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個個怒目而視,麵紅耳赤。
揭人不揭短。
拓跋璽是他們中最能打的。
不管是個人勇武還是統兵能力,他們遠遠不如拓跋璽。
平時大家心照不宣。
現在黑木當眾說出,就是在狂扇他們的臉。
瞬間。
他們一個個咬牙切齒,張牙舞爪的紅著眼,似要生吞了黑木。
“放肆!”
“哼!我們再不濟,也沒有被大禹的狗屁皇子嚇破膽。”
“黑木,你敢瞧不起我等!我要與你決鬥!”
眼看麾下將領就要打起來,拓跋戰天坐在虎皮椅裡,臉色異常陰沉的皺皺眉。
“夠了!”
“都給我閉嘴!”
“黑木,你詳細說說你們攻打寧遠的經過。”
這次拓跋璽率領五萬大軍攻打寧遠,卻無功而返。
拓跋戰天冷靜下來,也覺得很是詭異。
以往他們打大禹,就跟老子打兒子。
幾百輕騎就如入無人之境,在大禹境內隨意燒殺擄掠。
這次卻铩羽而歸,拓跋璽還被俘虜了,實在是奇怪。
“是,可汗。”
黑木微微躬身,隨即就將這次攻打寧遠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聽完黑木說的,拓跋戰天眉宇間皺成了一個川字,臉色好似吃了蒼蠅屎一般陰沉難看,半天說不出話。
剛剛還叫囂著要踏平寧遠的他,這會偃旗息鼓,隻字不提出兵的事。
心裡更是驚的倒抽一口涼氣。
好一會,他才緩過勁,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黑木言之有理。”
“二弟在他們手裡,萬不可貿然發兵。”
此話一出,汗帳裡針落可聞,安靜的可怕。
所有人嘴角都是一陣抽搐,不敢置信的看向拓跋戰天。
未戰先怯?
這還是他們的可汗嗎?
感受到所有人質疑的眼神,拓跋戰天老臉一紅,尷尬的輕輕咳嗽兩聲。
“黑木,依你之見,如何才能救出二弟?”
黑木蹙眉想想:“可汗,大禹那位皇子認錢不認人,看得出他其實也不想與我們魚死網破,隻是想敲詐一筆罷了。”
拓跋戰天聽著,若有所思的微微頷首。
拓跋璽恩將仇報,欲殺人家。
人家也隻是俘虜了拓跋璽,並沒有殺了拓跋璽,由此可見對方並不是想殺人。
黑木看了看拓跋戰天,繼續道。
“可汗,我們剛剛經曆大戰。”
“雖打退了兀哈頓,但此時若再與大禹開戰,難保不會有人如兀哈頓般,趁機偷襲我們。”
“我以為可以答應大禹皇子的條件。”
五萬匹戰馬。
拓跋戰天著實有些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