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驍帶著地契和銀子,心滿意足的走了。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傳出鄭嶽病倒的消息。
雖然沒有明確消息說是被秦驍給氣病的,可沒有明確消息就更令人遐想翩翩。
一時間,百官無不義憤填膺,好似被氣病的是他們的爹,紛紛上書彈劾秦驍,要求靈帝嚴懲。
看到這些彈劾奏疏,靈帝隻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這逆子就會給朕惹事’,就沒了後續。
彆說嚴懲了,就是召進宮訓斥都沒有。
百官傻眼,可如此也勾起了他們的鬥誌,不為他們的‘親爹’鄭嶽討一個公道,誓不罷休。
這些事,秦驍渾然不知。
此刻,他站在南城外煤山。
看著露出地麵的一塊塊黑煤,他笑的嘴都快合不攏了。
煤山,他以前也隻聽說過有這麼個地方。
可具體什麼情況,他並不知道。
不過現在看來,他是賭對了。
煤山果然如他想的那般,全是黑煤,這可都是長在地裡的金子啊!
秦驍忍不住開懷大笑。
不過,他並沒打算立刻就著手開發煤山。
這次的事,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
鄭嶽這次能脫險,除了鄭貴妃得寵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滿朝文武幾乎大半都是鄭嶽的人。
這樣龐大的一股勢力,就算是靈帝,在處理鄭嶽這件事情上也不得不慎重考慮。
而秦驍在朝中最大的劣勢就是,他在朝中幾乎無人。
也就大將軍趙無忌算自己人,最多再加一個永安侯徐震。
可現在趙無忌遠在寧州,徐震在宣同,遠水解不了近渴。
他必須要儘快拉攏或培植一批朝中官員。
而煤山就是他的籌碼。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他就不信憑手中這座金山,還拉攏不了一批朝臣。
從煤山回到家後,秦驍說乾就乾,立馬就開始物色起朝中大臣。
……
下午,吏部。
秦驍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品著香氣撲鼻的茶水,眼睛不時瞅一眼麵前戰戰兢兢的中年男子。
“王大人,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那麼怕做甚?”
王鬱,吏部小吏。
“殿下,沒有陛下旨意,臣萬不敢將官員履曆給你。殿下就彆為難臣了。”
王鬱哭喪著臉,就差給秦驍磕一個了。
秦驍放下手中茶杯,淡淡瞥了一眼。
“王大人為官多少年了?”
“十年了。”
“十年還隻是一個小吏,這是為何?”
“因為下官……”
不等王鬱說完,秦驍猛的抬起頭,盯著王鬱打斷道。
“因為你曾得罪了鄭嶽。”
“這十年來鄭嶽處處打壓你,一身才華抱負無處施展。”
王鬱驚愕道:“殿下怎知道這些?”
秦驍雙眸微微眯起:“人生有幾個十年呢?王大人如今不過三十多歲,就已經橫生白發,留給王大人的時間還有多少?難道王大人就不想一展抱負,名留青史?”
王鬱沉默。
曾經年少時,他也曾有過夢。
可十年了,他的夢早就漸漸被無情的磨滅。
然而。
這一刻,他曾經的夢想再次被激起,渾身止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
隨即,他雙眼放光,一臉激動的看著秦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