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不麵麵相覷,全都呆若木雞。
尤其夏尚傑臉紅脖子粗,肺都快氣炸了。
“四殿下,你,你血口噴人!”
“臣隻是恪儘職守,何時濫用國力,藐視陛下了?四殿下休胡攪蠻纏,給臣亂扣帽子。”
夏尚傑吹鼻子瞪眼,急的眼睛都紅了。
他不急不行。
秦驍說的這些罪,若真作實,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秦驍冷笑。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父皇自有定奪。”
“不過夏大人這麼替寧國公鳴不平,難不成寧國公是夏大人的爹?”
噗嗤。
夏尚傑頓時氣的差些噴了一口老血,怒目欲裂,雙目赤紅憤怒盯著秦驍。
“四殿下,你欺人太甚!一再羞辱臣等,若不道歉,臣就一頭撞死在這大殿之上!”
又是這一招。
動不動就一頭撞死,毫無新意。
秦驍不在乎癟癟嘴。
“寧國公不是夏大人的爹,夏大人為何這般為寧國公說話?”
“你,你……”
憤怒指著秦驍,夏尚傑氣的麵紅耳赤,瞳孔血色噴漲。
咣當。
一口氣沒喘過來,當場暈厥。
“不好了,夏大人暈倒了。”
也不知誰喊了一嗓子,瞬間大殿上亂作一團。
眾人手忙腳亂,一起把夏尚傑抬去太醫院,朝會就此結束。
秦驍一臉輕鬆愉快,剛走出奉天殿,就被苟富貴叫住。
“殿下,陛下有請。”
禦書房。
秦驍剛進門,耳畔就響起靈帝的訓斥。
“瞧你乾的好事!”
“朕的禮部尚書被你給氣暈過去!”
“這一下,你算是把他們全給得罪了。”
“沒人支持你,你拿什麼跟毅兒他們爭?”
靈帝一臉恨鐵不成鋼。
秦驍不在乎的癟癟嘴。
“他們都是鄭嶽扶持起來的,父皇覺得就算兒臣今天向他們低頭,他們就會支持兒臣嘛?”
靈帝瞬間沉默,眉頭緊鎖。
這段時間秦驍的表現讓他很滿意,也有意再立秦驍為太子。
然而朝堂上的局勢,卻又讓他不得不慎重。
朝中大半官員都是鄭嶽的人。
他活著,他能壓得住這麼些人。
可若新君登基就未必能壓得住這些人了。
這也是靈帝眼下最為頭痛的事。
“以前你唯唯諾諾,膽小怕事,毫無人君之相。”
“現在雖有了些擔當,可需知,過剛易折。”
“你今天在朝堂上這般大鬨,豈不是平白給自己樹敵?”
靈帝無奈重重歎息一聲。
秦驍挑挑眉,鄭重看向靈帝。
“父皇就不覺得現在的朝堂都快成為他鄭嶽的一言堂了嘛?”
“今日朝會父皇也看到了,就算鄭嶽不在朝中,百官仍有大半不惜死諫,也要為鄭嶽搖旗呐喊。”
“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得哪天鄭嶽振臂一呼,我大禹天下恐頃刻間就將被顛覆。”
“父皇不得不防呀!”
靈帝聞言默然,神色瞬間異常嚴肅,眸光淩厲盯著秦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