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獵畢竟還有些時日,可災情卻是迫在眉睫,孰輕孰重,秦驍心裡還是分的清的。
徐曜輝聞言尷尬笑笑,一臉不好意思道。
“殿下,這是賬本,你看了就知道了。”
說罷,徐曜輝從身上摸出一本薄薄的賬本。
秦驍接過一看,臉色瞬間好似被人狠狠扇了兩巴掌一般難看,火辣辣的痛。
“幾天了,就籌集到八百兩銀子。”
“嗬!到底是我大禹太窮,還是故意想讓我秦驍難堪?”
看著手裡的賬本,秦驍氣的肺都快炸了,渾身哆嗦。
賬本上那醒目的八百兩銀子,刺眼無比,就好似有人朝秦驍臉上扔了一駝屎,滿滿的羞辱感。
此刻,他總算明白當初他提出想搞募捐時,為何百官看他的眼神會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了。
他可不就是天底下最蠢的傻子嘛。
“我記得這福來酒樓,可是京城最大的酒樓,就捐了五百文。”
“怎麼回事?”
秦驍抬起頭,眼神淩厲的看著徐曜輝。
他倒不是懷疑徐曜輝把錢給貪了,實在這事太他麼打臉了。
而說起這事,徐曜輝就氣不打一處來,重重冷哼道。
“殿下,彆提了。”
“這福來酒樓乃禮部尚書家的產業,能捐五百文,已經算是不錯了。”
“你看後麵,百官有的捐的更少。”
大樹下好乘涼。
秦驍心中不禁冷笑,怪不得無人捐款,敢情這背後有靠山啊。
官商勾結。
可真是給他好好上了一回生動的正治課啊。
“給你們機會,你們也不中用。”
“給臉不要臉。”
“既如此,那就休怪我掀桌子了。”
秦驍癟癟嘴,臉上閃過一抹狡黠。
同一時間,秦軻來到書房。
“方師,孤收到消息,父皇欲邀請各國使節觀賞此次冬獵。”
“父皇很可能在此次冬獵中選出太子之人。”
“我們要去爭嘛?”
有肉吃,誰又願意吃素呢?
秦軻也不例外。
他謀劃多年,不就是為了那個位子嘛。
現在機會就罷在前眼,他著實不想錯過。
“不可去爭。”
“孤為何不可去爭?”
秦軻攥緊拳頭,一臉不解看著方謹。
方謹挑挑眉,淡淡笑道。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殿下隻看到陛下邀請各國使節觀賞,可能有意選出太子人選。”
“可殿下想過沒有,這也很可能就是陛下的一個陷阱。”
秦軻一下子愣住:“怎麼說?”
方謹翹翹嘴,一臉自信道。
“殿下都收到了此消息,其它人會不知?”
“彆的不說,就二殿下和四殿下,隻怕在此次冬獵之中就得爭的頭破血流,甚至你死我亡。”
“而陛下或許就是想看到這一幕。”
嘶!
秦軻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心頭泛起一陣後怕,同時心裡也不由感到一陣悲涼。
父皇!
你還真夠心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