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日。
魏昌率領的輜重隊,終於與紀青山的隊伍會合了。
看到站在棧道上,滿頭是汗,還在親自為棧道加修扶手的紀青山,魏昌神色複雜。
雖然紀青山隻是一個糧官,但畢竟也是官員。
作為季漢大將之子,魏昌有資格看不上紀青山,但相對平民百姓來說,紀青山已經是大人物了。
完全沒必要自己親身犯險的。
因此,魏昌並沒有急著前去會麵,而是等紀青山忙完這一段,才姍姍前來。
“紀青山見過魏將軍。”
紀青山連忙向前幾步,拱手見禮,他已得知此人是魏延的長子,算是這支奇襲隊伍的二號人物。
“客氣了,我倒是沒想到,沿途的棧道,居然是紀督糧親身涉險修建的。這些修複的棧道,挽救了很多將士的性命。”魏昌也認真還了一禮。
“魏將軍言重了,小官腰間吊著的繩索可不是擺設,談不上什麼涉險,不比將軍你們,一旦前往前線衝殺,那才是真的危機重重。”紀青山笑了笑,很客氣。
聽到這個話題,魏昌眉頭稍微皺了皺,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又收回去了。
“紀督糧,我帶來的這批糧兵,你也順便管理了吧,他們的體力相對保存得比較好,可讓他們多分擔一下工作。我們白天,還是儘可能加速行軍。其餘的話,晚上再說。”
“明白。”紀青山神色一喜。
在魏昌這批人過來的時候,他就嘗試過,將魏昌的親兵加入麵板,發現不行,連魏昌率領的輜重兵也不行。
看來,隻有被判定為,歸他直屬領導的部隊,才能被加進部隊麵板。
現在,魏昌正式交接了輜重隊的管理權限,他應該就可以進行操作了!
這樣,他就又能篩選出一批精銳,充實自己的兵力!
不過,現在暫時還沒空。
給棧道加修扶手的工作,隻有他一個人在乾。
倒不是說不能分攤出去,但是,那樣會少很多工程學的經驗。
因此,將新來的生力軍都安排了工作後,紀青山又在棧道上忙碌起來。
魏昌作為領軍將領,並沒有參與這些勞動,包括他手下的親兵也沒有。
紀青山隻是象征性的給這些親兵安排了監督的工作。
因此這批人就是在一旁觀看。
越看,魏昌越覺得震驚。
他還不信邪,親自地試了一下,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進行鑿洞這個動作,結果洞沒鑿開,還差點把自己的手給弄傷了。
再看著紀青山一鑿一個,一鑿就穿的利落身影,魏昌頓時有些懷疑人生。
但他又拉不下臉去詢問紀青山。
“將軍,聽他們說,紀督糧手裡的鑿子,名叫雷公鑿,被雷電劈過,可以鑿洞如泥。”旁邊,一個打探過一圈的親兵,悄悄過來說話,也不知他從哪得來的消息。
“雷公鑿?真的假的?”魏昌驚訝不定。
說實話他不太信這等說辭,但眼見為實,似乎也沒有彆的解釋。
“這紀青山究竟什麼來路?……”魏昌越想越迷惑。
隨著棧道的修複,一行四千多人的輜重隊繼續前進。
到了這天晚間,依然是找到一處相對開闊的地方,修建營地,生火做飯。
紀青山趁著指揮的空隙,在營地中整個溜達了一圈,並將新到的二千多人,統統在麵板裡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