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先生對李振說:“主公,押送趙佶的金兵我們已經買通了,到時候他們會輕抬輕放,不過聽他們說就算是趙佶下葬後旁邊還是會有金兵駐守,防止彆人盜取他的遺體。”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心中自有丘壑,對於那隱藏於心的神秘空間,他自然是守口如瓶,不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他暗自盤算,隻需尋得一個契機,讓自己得以靠近趙佶那沉睡的棺木,便能在無聲無息間,運用那不可思議的力量,將趙佶輕輕移入自己的私密空間之中。
一旦這計劃順利達成,他們一行人便可迅速撤離這是非之地,直奔城外。在那裡,他就可以取出準備好的汽車將如同他們的翅膀,載著他們穿越喧囂,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湯陰。
夕陽如一位疲憊的旅人,緩緩沉入西方天際,將天際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哀愁紫。
在這黃昏的溫柔與沉重交織之時,一輛古樸而莊嚴的馬車,緩緩穿梭於漸暗的街巷,它載著一份沉甸甸的哀思,朝著城外的寂靜之地踽踽前行。
馬車之上,一具精致的棺木靜靜地躺著,它不僅是木石之構,更是承載了趙氏皇族一位尊貴靈魂的永恒居所。隨著車輪輾過青石板路,發出低沉而悠長的回響,仿佛是在為這位逝者低吟著挽歌。
在馬車之後,一列身著素縞的趙氏皇族成員,緊隨其後,他們的步伐雖沉重卻堅定,每個人的臉上都刻著難以言喻的哀傷與不舍。風,輕輕撩起他們素白的衣袂,如同翻飛的紙鶴,試圖為這沉重的旅程增添一抹輕盈。
老太監王成,這位曆經滄桑的侍者,此刻更是悲從中來,他顫巍巍地扶著棺木邊緣,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上,淚水與汗水交織,模糊了視線,卻抹不去那份深切的悲痛。他口中不時發出低低的嗚咽,那聲音,穿透了四周的寂靜,直擊人心最柔軟之處。
沿途,無數紙錢被輕輕撒下,它們隨風起
舞,化作漫天飛舞的白蝶,又似點點星光,在黃昏的餘暉中閃爍,為這送葬的隊伍增添了幾分超然與淒美。每一片紙錢,都承載著生者對逝者的無限思念與不舍,它們在空中盤旋、飄落,最終歸於塵土,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段未了的故事。
就在馬車緩緩駛近城門,即將跨越出城的刹那,人群中忽地爆發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李振,這位平日裡沉穩內斂的男子,此刻卻如同被狂風席卷的落葉,不顧一切地衝破了人群的桎梏,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長,每一步都似乎承載著無儘的哀思與不舍。
他身著一襲素淨的衣裳,衣袂隨風輕輕搖曳,臉上淚痕斑駁,如同秋日裡被雨水打濕的落葉,每一滴淚都承載著對往昔的深深眷戀與對逝者的無儘哀悼。
他猛地撲向那靜靜躺臥於馬車之中的趙佶之棺,仿佛要用儘全力,去抓住那已逝的溫度,去彌補那未能親見君王最後一麵的遺憾。
“陛下啊——!”他的呼喊,穿越了喧囂的人群,直擊人心最柔軟之處,那聲音中蘊含著無儘的悲痛與絕望,如同寒夜中孤狼的長嘯,讓人聞之動容,不禁潸然淚下。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每一雙眼睛都被這一幕深深吸引,即便是素不相識的旁觀者,也不由自主地被這份深情所感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終滑落,與這世間的哀愁融為一體。
最後李振隻能在距離馬車不到兩米的地方被金兵給拽住了,他伸出的手仿佛閃出了一道白光,但在外人眼中這是李振在向已經逝去的趙佶表達者自己的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