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表現為了戰意。因為帝國在北方的節節勝利使這個民族的人們不畏懼戰爭,歐羅巴人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歐羅巴人,他們一樣會被嚇尿,會恐懼,還會被掛在路燈上。
之前,都是以歐羅巴為貴的,洋人洋貨被高高的捧起,好像什麼東西都是歐羅巴的好,然而現在全都變了。
【約在我記事起,我的母親就在鎮上的大布莊工作,負責收購各家各戶的土棉布然後售賣出去以獲取一些微薄的利潤,我母親拿到的銀錢不多,些許碎銀,卻夠我們全家的生活。
那時候我隻記得我們家的生活還算得上滋潤,我父親是農民,家裡因為母親的關係也種有兩三棵桑樹,打理的很好,待到春蠶上市季節也能到鎮上賣到一個好價錢,雖然錢不多,但也夠我一家幾口人生活,我的幾個弟弟經常跟著我母親去鎮上,在賣完後還能帶回來一點吃的。
每日午後,我們兄弟時常在桑樹下嬉戲,在陽光的照耀下桑葉很燦爛,閃著點點的亮光,葉與葉之間的縫隙能吹進來微風和光,我們兄弟就在樹下乘涼,期盼著從鎮上回來的母親能帶些好東西回來。
然而沒過多久,鎮上的大布莊就破產了,洋人把大量的洋布輸送到了我們內地,質量跟我們的土布差不多,價格還便宜,它的質量有多好我說不上來,因為我還小,我隻知道我的母親失去了工作,家裡也沒有了收入,家中全靠我父親一個人頂著,雖然艱難也能勉強度日。
那時母親每日醒來後都會流淚,她怕我們看見都是躲在屋裡的,我那時一無所知,在她失業後嘴裡還不斷抱怨著為什麼母親今天沒有去鎮上,沒有給我們兄弟帶來好東西....
現在想起來我時常都在感歎,幸好的是母親現在生活的很好,她見證了一個橫跨世界大帝國的崛起。
在母親失業後的一個月,父親也失業了,幾個洋人來到了我們村的土地,他們牽來了兩匹馬,鞭子一抽就讓馬兒跑起來,在馬兒所經過的地方就打上了標記,接著我的父親也失去了土地,在他的土地上洋人建起了工廠,機器不斷轟鳴著,像是一頭怪獸,吞噬了村子人的生計。
父親一向膽小怕事,可沒有了土地,一家人生活的重擔又使得
他不得不鼓起勇氣來,去到洋人那找個說法時不巧被洋人打傷了,洋人差人回來叫要我們交誤工費,我們沒有,隻能等到半夜我們兄弟和母親偷偷去把父親接回來,沒了地,沒了收入,我們家可想而知,隻能靠吃桑葉和樹皮存活,父母的頭都白了。
我本以為我們會這樣活著,在他們的欺壓下抬不起頭來,後來,後來都變了!在一夜之間!
洋人被打敗了,我們聽說我們在海洋上的艦隊把洋人打得一塌糊塗,王師打了過來,把我們從苦難中解救出來。
那幾個洋人一個都沒有跑掉,都被抓了起來掛在了我們村口的槐樹上,我那時十二歲,離父親的傷好了也過了很長時間,全部人幾乎是見證了這一過程,
把它們抓起來後,長輩們先是把它們捆進豬籠中,然後浸入水潭中,反複幾次,然而這還不能讓我們解恨,於是我們把它們綁在樹上,用麻繩鞭狠狠的揮舞著,再後來我們就把豬仔捆了一夜,等到了第二天它們就不見了,聽說被王師帶去了鎮上遊街,再後來就不知道了,我最後一次聽到它們的消息還是在一年後,在它們的工作的礦洞裡發生了爆炸...............
今日回想起來仍覺得是像在夢裡一樣,在我寫下這篇文章時我的父親和母親還很年輕,他們正在陪在我的身旁,好像回到了我的小時候,家中依然保留有種有桑樹的習慣,父母都年輕,家中的幾個弟弟都長大了,一個現在在南洋艦隊鎮守著帝國海疆,一個當了空軍飛行員,也算是事業有成。
最令人震驚的是父母,他們的頭發在帝國打下西波爾亞的消息傳來後又變黑了,在一夜之間變得年輕,年老的皺紋和白發都沒了,看起來像三十歲的樣子,體力很充沛,常常早出晚歸,也總能給我帶來一些好吃的。我也四十歲了,隻是看起來還是二十歲,一眨眼離那個年代過去了二十八年。】
——大夏語文六年級上《老桑樹》節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