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其實是打算來檢查一下為什麼原本死去的春井老師還能繼續赴約聚會?”殷玖拿著黑羽快鬥的手機,皺眉查看著上麵的聊天記錄。
“啊,對啊,早知道你會來我就不來了。”黑羽快鬥小聲嘀咕著,不過他又很快反應過來,“你叫春井老師?你是他徒弟?”
“算是吧,前段時間木下導演牽的線。”殷玖把黑羽快鬥的手機遞還回去,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水,“不過我也隻是剛接到他過世的消息,怎麼你懷疑會有人借著老師的名頭在這裡搞事?”
“這麼說起來黑羽盜一和春井風傅算是老相識了。而九十九元康在前段時間也意外過世,他的女兒還小。作為日本三大魔術師之一的後代,你的確應該過來看看。”
“喂,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啊?!”黑羽快鬥起先聽殷玖的話還在讚成點頭,越聽到後麵,越覺得毛骨悚然,接著他一個大跨步後退到了門邊,“你調查我家?!”
“沒有的事,你想多了。”殷玖覺得快鬥想的實在有點兒多,直接否認了對方的猜測。
隨後他又思索了一遍這次聚會的事件脈絡,把話題轉回正軌。
“所以你其實懷疑,春井老師的家屬在他過世後看到群裡的聊天內容,想在這次的聚會上進行報複?”
“是的,但這是最壞的打算。”黑羽快鬥的聲音帶著些許遲疑,“當時群裡的人並不知道‘伊卡撒瑪童子’就是春井先生的賬號,雖然群裡發言的確很過分,但畢竟不知者無罪,說不定還有回旋的餘地。”
“可惜逃脫王和影法師現在還不知所蹤。”殷玖搖頭提醒,看向黑羽快鬥的目光帶上幾分遺憾,“你大抵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這種事要是大夥剛見麵的時候伊卡撒瑪童子直接爆發出來和大夥大吵一架,那一切都還好說。”
“但顯然現在不是這樣。”殷玖聽著樓下其樂融融的動靜,從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低頭翻找著最新的新聞,
“我有不太妙的預感逃脫王當時說了那樣過分的話,到現在還沒來,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而影法師很可能就是那位隱藏在群裡的井春老師的家屬。。。。。喏,找到了,這是最新的消息。”
殷玖把自己的手機屏幕遞送到黑羽快鬥眼前。
“怎麼會這樣!?”黑羽快鬥臉色變了變,隨後他直接起身就要往樓下而去。
“你要乾什麼?”殷玖一把將人攔住,“你現在下去除了自己暴露身份,拿不出一點證據。”
“而且你想過嗎?人家是為自己的親屬報仇,按照聊天記錄裡來看群裡真正說出過分話語的其實隻有兩人,這種情況我想她不會殺死所有人。”
“可那也是一條人命啊,”黑羽快鬥的步子止住又坐回到茶幾上,他煩躁的用手抓著頭發,“要不我們聯手盯梢對方,不讓她有機會作案,之後等聚會結束就勸她去自首。。。”
“我拒絕。”出乎黑羽快鬥的預料,殷玖神色極其認真的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兌現承諾幫你,而是你現在的做法和你想得到的結果背道而馳。”
殷玖拿著水杯的手指輕輕在杯壁上摩挲,“如果對方還沒有動手,或許我會和你一起勸她放棄,但現在的情況卻是她已經下手殺害一個人了。”
“日本的刑法是殺三人以下都予以同種處罰標準,也就是說現在對方不論是殺一個還再多殺兩個人,其實本質並沒有太大區彆。”
“你插手進去,不但沒法幫上對方還會倒添麻煩。”
說到這裡,殷玖又把杯子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麵,“其實對方仇視隻有那兩個在群裡亂開玩笑的家夥。我們完全可以先觀望一段時間,如果到時候對方無法脫罪,或者有打算對第三人出手我們再做乾預也不遲。”
殷玖說話的語氣冷靜,黑羽快鬥卻是聽的額頭突突直跳。
什麼叫殺一個人和兩個人沒有太大區彆?
什麼叫做脫罪不了,再做乾預?
那能脫罪呢?就天高任鳥飛了?
咀嚼著這段幾乎是法外狂徒的發言,黑羽快鬥終於忍無可忍,“等等,你該不是想包庇罪犯吧?”
“我說的難道不夠明顯嗎?”殷玖白了一眼黑羽快鬥,理所當然的攤開雙手,“而且說起包庇罪犯,我好像最先包庇的是你吧?”
“。。。。。”提起這個黑羽快鬥就無言以對,的確在犯罪這一條路上,他和這幫子法外狂徒無甚區彆。
甚至因為他的囂張行徑,在國際刑警那邊還有個天文數字的賞金。
“看來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殷玖注意到快鬥臉色變幻,差點笑出聲來,不過麵上卻是演著戲裝出一副為難姿態,壓低了聲音,“我記得怪盜基德的賞金很高的,如果你信得過我,打算金盆洗手的時候我可以幫你一並舉報了,到時候這筆錢我們可以三七分。”
“你三我七?”黑羽快鬥的心頭顫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