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注視到了喬梁身上,還彆說,尚可剛才的話,讓在場的人都聽得心思一動,坐在中間主位
上的丁曉雲,看著喬梁,更是暗暗為喬梁著急,她知道喬梁要是回答不好,怕是會招致多數本地乾部的反感,以後要
開展工作都難了。
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喬梁心念急轉,神色一肅,正色道:“尚縣長,你這是偷換概念,如果要較真你這個本地乾部
的說法,那請問尚縣長算涼北縣本地乾部嗎?不算,因為尚縣長是從上麵調下來的。丁書記算本地乾部嗎?也不算,
丁書記也是從市裡調下來的。楊書記算嗎?也不算。在場有幾個人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涼北縣本地乾部?
至於尚縣長說我沒把本地乾部的死活放在心上,對此說法,我堅決不接受,我喬梁自打來到涼北縣jiao流掛職,就把自
己當成了一個涼北人,把這裡當成我的第二故鄉,在我眼裡,沒有什麼本地乾部外地乾部之分,所有的乾部都是自己
同誌,都是我並肩戰鬥的戰友,我對每個人都是一視同仁,相反,倒是尚縣長一個勁強調著本地乾部外地乾部,難道
在尚縣長眼裡,本地乾部外地乾部還有高低貴賤之分?”
喬梁一番話擲地有聲,和喬梁緊挨著坐在一起的周誌龍聽了忍不住在心裡叫好,喬梁這番話說的太漂亮了,完美回擊
了尚可,並且讓自己這樣真正的本地乾部聽了十分認同,因為在周誌龍眼裡,尚可這樣的人其實才是真正的外來者。
不隻是周誌龍,丁曉雲聽完喬梁一番擲地有聲的話,心裡也暗暗為喬梁喝彩,一雙眸子微微發亮地看著喬梁。眼裡閃
過莫名的神采。
尚可此時快要氣bao了,心裡接連靠了好幾聲,沒想到這樣的死局都讓喬梁給破了,還反將了自己一軍,尼瑪,喬梁那
張嘴是開光了不成,簡直是口吐蓮花,能把死人說活,活人說死。
“好了,大家不要做這些口舌之爭了,我們還是回到正事上,討論一下如何處理這件事。”丁曉雲開口了,看著眾人
,不緊不慢道,“我提兩點意見:第一,以最快速度將肇事者抓拿歸案,並且依法予以從嚴從重處罰,涉嫌犯罪的部
分,移jiao司法機關,依法提起公訴;第二,對於在此次jiao通肇事逃逸案中失職失責的相關部門乾部,由縣紀律監察和
檢察部門組成聯合調查組,依法調查,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後,從嚴查處相關責任人。”
“我讚同丁書記的意見。”喬梁第一個附和。
“這起jiao通肇事逃逸事故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影響又如此惡劣,連省市領導都關注了,也隻能從嚴從重查處了,儘
快挽回不良影響,所以我讚同丁書記的意見。”楊金山慢悠悠地開口。
“我也讚同。”周誌龍乾脆道。
“我讚同。”又有人附議。
……
聽著在場的多數人都認同丁曉雲的提議,尚可臉色並沒有多大變化,從始至終,他都是yin著臉,這樣的結果,一點都
不出乎尚可的意料,來開會之前,看到西北日報上的那篇報道,他就知道這起事故被曝光,那影響就壞了,本來隻是
一起普通的jiao通肇事逃逸事故,被省報一報道,那仿佛就像是被放在顯微鏡下,影響被數以十倍百倍的放大,影響不
惡劣才怪。
直到現在,尚可也沒有認識到自身有什麼錯誤,一個小老百姓的死活根本沒放在他的眼裡,他在心裡覺得這就是西北
日報的記者多管閒事,才搞出了這麼一檔子破事來。
生氣歸生氣,事情被西北日報一報道,引起了省市領導的關注,尚可也知道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查處這起事故,平息事
件,所以他在心裡其實也是認可丁曉雲的提議,因此,對這個會議的結果,尚可一點都不意外。
散會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尚可拿起手機,看到剛剛開會調靜音時打進來的幾個未接電話,火氣蹭地又上來了。
電話是光頭刀疤男打過來的,尚可反撥了回去,剛一接通,尚可就怒道:“光頭,你看看現在又給我惹出什麼亂子來!”
“可哥,我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啊。”光頭刀疤男叫屈道,早上他都還對這件事一無所知,他平時也不看報紙,懶得
去關注時政新聞,還是他在省城的父親看了報紙後,知道那輛霸道是他的座駕,打電話詢問他是怎麼回事,光頭刀疤男才知道出事了。
“你就淨給我惹一些破事。”尚可罵道。
“可哥,現在生氣也解決不了問題,你說是不是?”光頭刀疤男陪著笑,“當務之急是先想想怎麼解決問題。”
“你說怎麼解決?”尚可麵無表情問道。
“可哥,我要是知道哪用得著給你打電話啊。”光頭刀疤男討將道。
是啊,怎麼解決呢?尚可目光飄忽,事故被曝光,影響這麼壞,隨便應付肯定是應付不過去了,看來,得有人站出來擋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