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57 “姐夫好。”(2 / 2)

疑心發生了可怕的事,她無聲將劍攏在手裡,快步穿過草垛,在那中間看見令她胸中怒意暴漲的一幕。

一個瘦小的姑娘被綁住了手,衣衫被扯得亂糟糟的。一個又黑又壯的老頭站在她麵前,急色地解著褲子,就要爬上去。

可他沒機會了。

聽見後方有風聲襲近,老頭不耐地回頭,喉嚨突然像是被葉子劃了一下,一冷,又一熱,劍刃輝光閃爍,汨汨鮮血噴出!

小姑娘被血濺到臉上,呆呆地抬頭看著出現在麵前的人。幾乎已成了一潭死水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老頭瞪直了眼,倒在地上,“嗬嗬”地抽搐。臨死時,褲子都還掛在腳踝上。

血點順著劍刃落在泥土裡,一點兒痕跡也沒留。

陸鳶鳶麵容冷淡,這一次,她沒有再對這樣的人留情。

見血,她不懼。此刻,她發現自己依然不懼——當她劍指惡人心臟時,握劍的手就不隻是自己的手,還有無數曾被其欺辱的人與她同在,一起握住了她的劍柄。

陸鳶鳶嫌惡地將屍首踢到一旁,來到那小姑娘身邊,解開她手腕的繩索:“你還好嗎?”

小姑娘渾身發抖,流著淚,“啊啊”地叫著。

啞巴?不對……

陸鳶鳶一怔,摸了摸對方的臉,才發現對方的下頜居然被那個男人卸掉了。她幫它接了回去,一聲痛叫後,小姑娘的說話能力恢複了。

陸鳶鳶拂開了對方麵上的秀發,這才驚訝地發現,對方是之前來偷吃水果的那個小姑娘,頓了頓,她問:“你叫什麼名字?還能走嗎?”

小姑娘的腿發軟,小聲道:“我叫、叫三娘。”

陸鳶鳶見她站不起來,索性把人背起來。她其實不比對方大幾歲。但對方瘦得好像隻有一把骨頭了,背起來也很輕鬆:“你家在哪裡?家裡還有人嗎?”

“在村子那頭。”三娘趴在她背上,伸出一隻手,指著一個方向,又低落地說:“沒、沒人了。”

“怎麼回事?”

三娘垂下腦袋,吸著鼻子,說:“半個月前,爹娘說待、待在這裡活不下去,就和爺爺一起帶著弟弟走了。他們不肯帶我走,我就偷偷跟在他們後麵,進了林子,遠遠看見,他們突然被幾個士兵圍了起來。那些士兵很凶,他們跪下來求饒,卻還是被殺了……頭也被切了下來……”

陸鳶鳶步伐一停,瞬間就想到了自己第一天夜裡撞見的那個放冷箭的士兵,以及他腰上的幾顆頭。

世道就是這麼不公平。三娘是女孩,所以被家人丟下了。即便貴為燕國公主,也不比村野少女好到哪裡去。兩國打仗,也是最先被人推出去抹脖子的那個。

三娘臟了的手指也不敢攥住她的衣裳,見她不說話,小心翼翼地問:“姐姐,你好厲害,你是……習武之人嗎?”

陸鳶鳶回過神來,繼續往前走去:“對。”

她剛才沒有用一眼能看出的仙術,難怪會被認作普通會武的人。

三娘似乎很是羨慕,小聲地問:“姐姐,你是在哪裡學武的?”

“……”陸鳶鳶沒回答,而是問:“在這個村子裡,和你一樣的人,還有嗎?”

三娘搖頭:“沒了。”

陸鳶鳶沒有把三娘送回她家,而是將人帶到自己暫住的屋子旁。這間一牆之隔的房子,同樣是間空房子。

“這裡的地痞都是三五成群的,我擔心晚上會有人找你麻煩。既然你家裡沒人,今夜就先住在這裡。有危險的話,叫一聲我就能聽見。”

三娘一怔,眼眶慢慢變紅:“謝……謝謝姐姐。”

就在這時,陸鳶鳶背後的房間門開了,越鴻大步走出,皺起眉:“陸鳶鳶,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還以為你路上出……”

他話音一頓,看見旁邊多出個小鬼,眉頭直接成了川字:“哪來的小鬼?”

“她叫三娘。”陸鳶鳶並未準備向三娘解釋越鴻是誰,隻回頭,看了站在旁邊的三娘一眼,示意她可以進去休息了。

然而三娘好像誤解了她的意思,小姑娘瞬間站直了身體,緊張地攥住手,向越鴻問好:“姐夫好。”

陸鳶鳶:“……”

越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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