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武奇景!
高階真武強者象征,以自身武道真意為核心,采天罡地煞之氣於真武密藏中蘊養而成。
來者正是駐守山下的禁軍統領陳傳山,他站在打鬥現場,環視周圍,最後一聲冷哼,轉身離開。
但在顧元清的感應中,陳傳山分明以餘光瞟了一眼老叟所挖洞穴的位置。
而就是這一眼,讓顧元清心生忌憚。
“我還奇怪這老叟北泉山到處挖洞尋寶數月之久,朝廷駐守之人竟未察覺,說是禁地,卻形同虛設,現在看來,並非如此,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我突破真武是否也在人眼下,所習的藏匿氣機之術可有瞞過他們?”
顧元清眉有些許不安,但隨即想著:我被囚禁於此數月,無人過問,大乾皇室似乎並無殺我之意,何必多想,隻要修為提上去,又有何懼?
他意念又落在那老叟身上,此時的老叟站在房內窗口,手中柴刀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眼神裡滿是凝重,似乎隨時準備著若被人發現,就立馬出手。
過了良久他才鬆了一口氣,將柴刀放在床頭,和衣睡下。
不遠處的一個房間內,中年婦人呼呼大睡,絲毫未察覺剛才北泉山上發生了什麼。
曲終人散,北泉山又恢複平靜,似乎一切都未發生……
山外,兩名受傷的黑衣人強壓著傷勢施展身法急速離開,到得十裡之外,一名身材瘦小的黑衣人口噴鮮血,腳下一軟,自樹梢墜落下去。
“老七!”另一人連忙倒回,落下查看,語氣中透著焦急。
“那人是真武高階,劍氣入體傷了我心脈。”
“彆說話,你壓製劍氣,我帶你離開!”他背起同伴再次施展身法狂奔而去。
三十裡外一處山穀中,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停下了腳步,將同伴放了下來,大口喘息,四處張望。
過了片刻,一道身影自黑暗之中走出,他也身穿黑色衣衫,麵如冠玉,正是秦栢鈞。
“薛承陽拜見公子。”
另一人氣息微弱,已經說不出話來。
秦栢鈞垂目看了一眼,語氣淡然道:“事情辦得怎樣?”
“屬下無能,未想懸崖之上還有暗哨,未潛入北泉山上就被察覺,那人是真武高階,我等不敵,還請公子恕罪。”
秦栢鈞轉首望向北泉山:“北泉山畢竟是大乾禁地,倒也正常,這是兩枚回春丹,你二人先且療傷吧。”
顧王府,爵削一等的顧王爺深入簡出。
請辭一身軍務,就連早朝也托病未出,每日在王府內養養花草,似乎準備頤養天年。
原本風光一時的顧家似乎在開始沒落,手中操持的生意接連被人奪走,也忍氣吞聲,不發一言。
清晨,白發白須的顧王爺在庭院內緩緩打了一套拳法,下人端上清水淨手,用毛巾擦乾後才緩緩接過王府總管的一個冊子。
他看了一眼,揮手遣退其他所有下人,問道:“你是說公主殿下身懷六甲了?”
“消息是從禦膳房的一名公公口中得來的,他巧然見過公主殿下腹部凸起。這消息想來不會有錯。”
“是誰的?”
總管略有猶豫,說道:“老奴推測,可能是……我顧家的。”
“顧家?我顧家?”顧王爺先是詫異,隨後神色一冷,眼神中透著怒意,拳頭一握,手中冊子成了粉末。
“原來如此,這小畜生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