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未跑兩步,就感覺無窮壓力襲來。
首先蟄龍術維持不住,自樹木陰影之中顯露出了身形,再接著所有的真元都被龐大的壓力壓回道胎。
這是什麼陣法?竟如此霸道!
左丘又驚又怒,連忙催動心法,鼓動道胎,若是真被人將修為封進道胎內,那豈不是生死就任人宰割?
連與李世安交手都未用出的手段此時都用了出來,道火自道胎而起熊熊燃燒,可一下秒道火熄滅,道胎猶如死寂了一般,根本就不聽他操縱。
不過,與以前死於顧元清手中的其他人相比,左丘應對速度遠快了不少,哪怕如此危急之下,他依舊做著最正確的反應,沒有因突來的變化有絲毫的耽擱。
他一步不停地依靠肉身力量向下奔去,因為他知道,唯有出了北泉山才可能有一線生機。
奔跑之中,他感覺到身後動靜,回頭望去就見一刀一劍淩空向自己襲來。
左丘的瞳孔迅速縮小,這一刻,恐懼終於自心中升起。
“這是馭劍之術,需要聚神開府,築下神台的大修士才能施展,這最下層的試煉之地怎麼可能會有這等修士?”
左丘怒罵了一聲,既然有這等大修士在,何必又要等自己入山?這不是戲耍自己嗎?
但立馬又發現些許不對,這馭劍術與曾見過的神台境大修士所施展的完全不同,根本沒有那般聲勢。
察覺一線生機出現,一把短刀被其拔在手中,腳下步伐卻絲毫未慢。
眨眼之間,這一刀一劍已呼嘯而至。
左丘神色冷靜,一把短刀將在手中或挑或擋,或借力化力,哪怕失去了心念加持,也硬生生的依靠眼力和肉身之力將這最猛烈的第一下給擋了下來!
“看來,對道火境的壓製遠遠及不上宗師境的程度。”顧元清喃喃自語。
他自信現在禦劍隨意一擊也是真武九重巔峰左右,最開始的一下,甚至已在宗師層次,但依舊被左丘接了下來。
那把短刀也非凡品,無任何真元加持,與血虎妖刀硬拚幾下,竟絲毫未受損。
顧元清心念禦物,刀和劍各自施展劍法和刀法向左丘襲去,十數根閃爍藍光的細針夾雜其中。
左丘且戰且退,把一柄短刀在他手中使得出神入化,與步伐閃避配合,每一擊所在都剛好是飛來的刀劍薄弱之處。
他還意圖空手入白刃,將血虎妖刀抓住奪回來。
顧元清輕輕一笑,若在這種情況下還讓你得逞,那我也太遜了些。
左丘對戰之中完全用的是眼力和肉身的反應,而顧元清觀山禦物用的是意念,誰快誰慢一目了然。
“若此時,我與他當麵一戰,依舊未必是其對手!而且這肉身的強度有些誇張了吧!”
多件禦物配合之下,完全超過了尋常攻擊的範疇,被壓製了的左丘終歸會有錯漏。
可不論昆吾劍還是那些細針落在左丘的身軀上,都隻見他的皮膜微微凹下,身軀上留下淡淡的血痕,無法傷其根本,哪怕細針落在眼皮等常人薄弱之處也沒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