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清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與真武密藏時不同,這一方天地已再非當初的混沌,而是演化出了規則。
“道胎境的修行,已與真武境不再一樣,而是領悟天地間的道義,將之在這道胎內演化。這一方天地越完善,其力量也就越強。”
有著各種秘籍的指引,顧元清對道胎境的修行十分的清楚,同時經曆這次的突破,那些觀山中的感悟在心中也更為清晰,同時在道胎凝聚之時,這些感悟也在冥冥之中印入此方天地,將會隨著道胎一起成長,最終化為自身的實力。
……
太武山脈,連綿數千裡,高逾數千丈,終年積雪,連鳥雀也不可飛渡,人力更是難以跨越。
此山猶如將這一方世界分割成了兩地。
大乾和大周便是劃山而治。
朔方城,為大乾東北側最邊緣的城池,距離那太武山下魔域封印僅數十裡之遙。這裡本有數萬駐軍,可眼下隻有百餘老弱病殘守候在城牆之上。
這裡終年皆是冰雪籠罩,出行的人都是裹在厚厚的皮襖之中。
左丘穿著單薄的衣衫,在路邊攤上喝著冒著熱氣的肉湯和吃著夾饃,一把長刀放在旁邊長凳上,刀上還有血跡。
路過的行人皆遠遠避開了他,路攤的老板將肉湯和夾饃送上後就躲得遠遠的,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因為能在此地這麼穿著的定然不是簡單人物。
過了好片刻,一輛由五匹丈高雪狼拉著的豪華馬車在路邊停下。
一名錦衣玉服的年輕公子手持折扇自車廂內走了下來,他麵如冠玉,看到左丘之上,臉上似笑非笑,折扇輕搖的走了過來。
左丘抬起頭來,神色陡然凝固。
年輕公子徑直來到左丘對麵坐下,先回頭道:“老板,照著這位客人給我來一份。”
左丘手垂落,搭在刀柄之上,他用戒備的眼神死死盯著眼前的之人,一字一句道:“宮信,你怎會也在此界?”
年輕公子輕笑道:“當我在大周國聽到你的消息時,我也很意外,不過,更意外的是,你竟然在這裡混得如此之差,這把刀似乎也不是你的血虎妖刀吧?”
左丘眼神裡閃過一絲凶厲,可最終強忍下心中怒氣,冷冷道:“你來這裡,應該
是衝著我來的吧,彆以為我沒有血虎妖刀,便會怕你,若真生死之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宮信折扇合攏,輕輕在手中敲打,笑吟吟的道:“不用慌,就算要與伱一戰,也不是現在,隻是聽到了一些事情,過來求證一下罷了。”
左丘聞言,搭在刀柄上的手緩緩移開,冷聲道:“你要求證什麼?”
“你在北泉山中到底遇到了什麼?以至於……連刀都丟了。”宮信瞟了一眼旁邊的長刀。
“這些我好像沒必要和你說吧?”左丘臉色很難看,這無異於一個耳光拍在他臉上,他等修士,來到此地,本該如仙人落入凡間,可偏偏他卻吃了大虧。
老板端來肉湯和夾饃。
宮信滿臉笑意的接了過來,還道了一聲謝,隨後撕下夾饃,很優雅的喂入口中,然後喝了一口湯,才緩緩說道:“那你可還想拿回你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