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清伸出手來,意念一動,真元便沿著手掌諸竅穴透出體外,便立馬感受到與真氣的不同。
真氣出體,哪怕竭力控製,也會緩緩消散,且唯有借助器物或者特殊的功法才可延伸遠處。
而真元出體,周圍的元氣便會依附而來,不但不會消散,還會借天地之力壯大自身。
他遙遙一按,便十數丈外的峭壁之上,山石凹陷,一個放大了數倍的掌印出現在上麵。
顧元清忽然回想起半年之前,靈墟門的長老手中的虛空大手印。
“這門功法當時倒未多想,此時看來,確實神妙,竟可讓真武境施展與宗師相似的手段。”
他連連揮動手掌,真元所化的巨手在虛空中卷起層層勁風。
“真元與真氣另一個不同之處,每一縷真元皆有神念夾雜其中,哪怕離開軀體,也可遙遙感知和控製。”
他又施展身法,大易幻天步、太虛縱橫術兩套身法夾雜。
刹那間,這一片空地上,四處皆是他的身影,瞻之在前忽焉在後。
看似尋常人一般向前邁步,下一瞬間就出現身後百米處,明明在原地未有動作,忽然又現身於數十丈外的樹木頂上。
“這兩套身法竟都是宗師境的功法,唯有成就宗師才能真正發揮出真正的威力。”
顧元清念頭一動,屋內的密劍便破空飛出,片刻之後,就來到後山。
他虛空一握,真元就遙遙渡入密劍之中。
三寸小劍頓時化為丈長之劍,禦物之法竟控製不住,劍身向下墜落。
顧元清連忙收回些許真元,密劍恢複到七尺左右,心念動間,長劍便在空中幻化出道道劍芒。
在不斷操縱之中,他忽然心有所悟,舍了觀山禦物,以真元駕馭長劍,長劍微微一沉,竟也穩在了虛空之中。
顧元清眼睛一亮,心念動間,長劍便在空中飛舞起來,最初之時尚有幾分晦澀,可未要多久,便操縱如意。
過了好久,他才將密劍收回,捏在手中,正想著要以意念一觀劍內奧秘,忽然抬起頭來瞧向前山的位置。
北泉山內並無異樣,而是顧元清遙遙感知有人到了山前,而且來者似乎並非友人。
“左丘?”
顧元清露出些許笑容,輕笑自語:“若真是他,那正好試一試。”
……
左丘與宮信站在原來軍營的位置上。
“這就是北泉山?”
宮信搖著折扇,宛如翩翩公子,他打量著北泉山片刻,點頭道:“此山竟有靈氣彌漫,雖十分薄弱,至多有一階靈脈蘊藏地下,可對這等貧瘠之地來講已是相當難得,在此界還要待六個月,若以此為駐地,當是不錯的選擇。”
左丘扛著長刀,抬頭望向山中,沉默不言,腦海裡依舊能回想起那日的慘狀,那日渾身是傷,雙手筋骨儘斷,哪怕他道火境修為也花了足足十日才恢複。
“左兄怎麼不說話?聊一下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才如此之慘。”宮信似笑非笑。
左丘淡淡道:“你堂堂幽冥宗弟子,精通陣法,難道看不出此山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