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我與對方一戰,不是其敵手。”鄺同義語氣平和的應道。
“你也不是對手?難道是來此界的試煉者?”灰衣枯瘦老者有些詫異。
鄺同義搖頭道:“並非試煉者,是大乾土生土長之人。”
“大乾何時出了這等人物?”老者皺眉。
鄺同義微笑道:“此人年不過二十餘歲,其資質或許隻有妙萱道友可與之相提並論。”
“又是一個天才啊?”灰衣枯瘦老者忽然麵無表情。
鄺同義點頭道:“不錯,我已邀請他冬月十一前來歸墟島,這等資質不該被困於此界之中。”
“所以你才未將之緝回歸墟島?”
“馮長老,我觀其言行心性,並非無故殺人之輩,何況並非不願,實為力所不及。”
“豈能聽信一人之言?何況嶽鴻不管如何,是我靈墟門山下行走,行監察天下之責,就算有錯,又豈容他人打殺?你既然帶不回來人,那就本座就親自前往擒回,至於最後如何處置,回山審問之後再行定奪。”
鄺同義壓著心中情緒說道:“馮長老,敝人和其一戰之時,就言他若勝之,此事作罷,他若敗之,就將其帶回歸墟島內,你這麼做,豈非陷我不信?若是不信他所說,我可與你一同前往共同對質。”
馮長老言語冷漠:“鄺同義,你憐惜人才,本座可以理解,不過,一界之內不可沒有法度,嶽鴻身死,若無任何動作,那我靈墟門顏麵何存?又如何服眾,如何監管此界?
何況,依伱之言,此人年紀輕輕便已至道火之境,連你也不是其對手,那他就不該待在外界,若是擅自突破了境界,將會帶來對此界帶來何等危害,其中輕重,你難道不知?”
說完,他不等鄺同義說話,就轉身對著大殿上一拜:“老祖,馮仲願請渾天繩下山,將凶手擒回審問。”
大殿上方,一位紫袍老者坐在正上方,他雙眼緊閉,身若乾屍,身軀周圍有符文光輝時隱時現,似在虛空之中抽取靈氣渡入體內維持生機。
“可!”蒼老的聲音自這老者體內傳出。
馮長老躬身又一拜,起身回頭:“此人何名,居於何處?”
……
北泉山中。
顧元清放下手中密劍,經過這段時日的溫養,與此劍已建立了些許聯係,劍中符文線路已越發清晰,已可隱隱感覺劍柄處有一核心。
“或許再過些時日,便可一窺劍中奧秘了。”
顧元清並不急迫,得自天外的九幽煉獄經尚有許多關竅尚未弄明,對道胎境的修行也尚有改進之處。
那得自虛無形的殘卷結合道胎境的修行又有新的感悟。
這一殘卷雖非具體之功法,可許多話語卻是直指大道,顧元清猜想,此卷定非大乾本土之物,或許也是來自天外。
這個世界千年一度試煉,終歸會有些東西留下,就連皇室送來書中,偶爾也會有道胎境以上修行的片言隻語。
隻是這些話若非宗師之上根本無法察覺。
數次敗於李妙萱之後,顧元清靜下心來梳理自己修行之路,心中已有取舍。
“此界道火境便是修行極限,我北泉山中,已幾乎無敵,既暫時未打算下山,那便無須執著於鬥戰之法,而是以境界修為提升為重。”
“有靈山之助,我之修為相信要不多時,即可提升至道火境,現在縱然將此境界諸般技藝磨煉至巔峰又有何用?大境界提升之後,以前諸般手段也不再適用。”
定下道路的顧元清,將所有心思皆放在道胎蘊養蛻變,和下一階段功法推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