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沒,山外又有人死了,而且死的人又是九個。”
“這已經是多少起了?”
“早已經數不清了,這短短幾日,起碼有數百個地方皆是死了九人。”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殘忍?
“聽說是赤龍教的,這些天大家都記好了,千萬彆亂走,更是彆走出了大禹山,要不然就是自己找死!”
大禹山內,所有的人皆緊張無比,他們都知道來者是絕對的高手,單獨遇上,山內幾乎無人能活,之所以對方不敢闖進來,是因為山中有陣法。
但是隻要有任何疏漏,對方絕對不會介意入內破了陣法。
大禹山頂。
玄青道人站在山頂,他的雙眼滿是血絲,早已沒了以前那般風輕雲淡的的模樣。
山外那一道氣息時隱時現,最近一次竟是陡然出現在大禹山內,若非反應及時,隻怕山中陣法早已破碎。
左丘的蟄龍術出神入化,就算他的望氣之術也很難在其完全收斂氣息的狀況下發現其蹤跡。
秦無涯也回了山內,他站在旁邊微微皺眉:“真人,你應該休息了,這左丘現在根本沒打算馬上進入山中,他現在是要弄得山中都風聲鶴唳而已。”
玄青道人苦笑道:“我也知道友所言,可若是被其抓住機會,他也不會介意破了山中陣法,若真到那時,就算能將其驅逐,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彆說這些真武境的修士,就算我等二人,若不借助陣法之力,怕是接不下來的他一招。”
秦無涯沉默,也是有心而無力,宗師境中,他自信可無懼任何人,但是麵對宗師之上,大境界的差距太明顯了。
李世安站在城牆之上,皺眉看著遠處,靜靜等候。
片刻之後,季岱自城牆之下一溜煙上來站在他的身旁。
“怎麼樣?可有尋到他的蹤跡?”李世安問道。
季岱恨恨的道:“他娘的,這家夥太滑溜了,幾次本以為快要尋到蹤跡,可最終都慢了一步,有次還差點被其埋伏,要不是反應得快隻怕已經被其重傷。”
李世安也不意外,上一次是左丘重傷,才能被季岱所輕易追上,而現在傷勢痊愈,自然難纏,也虧得季岱身法過人,靈覺敏銳,換成自己前去,怕是早就吃了大虧。
“這左丘已是連續殺了數千人,他殺人的位置,皆是繞著大禹山而進行,我看怕是要用什麼邪法。”
“我也研究過,看不出什麼陣法,這些天外之人,手段詭異,很多都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那些他殺人的地方,雖然都被我們處理過,但不知暗中是否殘留什麼手段。”
距離大禹山三十裡遠處,一座山頂之上,左丘拿著刀在地上劃著。
“還有最後三處了。而這一處正在大禹山和王都城牆之間,這一地帶山勢怕平坦,怕是避不了,不過,我躲了這麼久,他們不會真以為他是怕了吧?”
左丘冷笑一聲,抬手一拂,地麵上的痕跡儘數消失。
一日之後,又有兩地添了人命。
那左丘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犯下樁樁血案,卻幾乎無人能夠提前發現和製止!這一幕幕就像一個又一個巴掌拍在大乾的臉上。
一種無力之感,自李世安、季岱,乃至所有鎮守此地的人心中升起。
直到這日下午,扛著大刀的左丘大大咧咧的拖著一串被捆上手腳的鎮魔衛軍士,走到了皇朝和大禹山之間的空地上。
大禹山上,眾人站立,山中陣法已然運轉,蓄勢待發。
皇城之上,眾軍士皆張弓搭箭。
奉天城北門之上,大將軍陳敖手持大乾祖器乾龍天刀,站起身來,那一刹那,似乎整個皇城都蘇醒過來,化為大勢向左丘籠罩過去。
李世安和季岱已是自城牆而下,來到距離左丘三十丈遠處。
“我們又見麵了,左丘!你若是安心在這世界待到試煉結束,或許誰也奈何不了你,但現在,你出現在了這裡,誰也救不了你的性命!”李世安冷聲說道。
左丘微微一笑:“二位數千裡追殺之恩,左某可還記在心上,不過,兩位是不是高興得早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