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皆手持長劍,觀其修為應與浮遊界中剛入道胎境的修士差不多,按照魔域之中,應是煉體大成,引魔氣入體,返本歸元,成就先天之境。
他兩人回望之間,數頭牛犢大小的野狼也自北泉山中衝出。
兩人手中劍閃寒光,將兩隻野狼斬殺,可更多的野狼又衝了出來。
同時,頭頂一聲鷹鳴,一隻雙翅展開有五丈之寬的巨鷹撲下,那男子被一頭撞得翻滾在地,臂膀之上留下兩道血痕。
巨鷹幾根羽毛被斬落,劍氣在其身上留下一道血痕,又再次振翅而上。
女子劍氣逼退野狼,護住男子準備向前逃走。
“劍秋師妹,回這山裡,這山裡有古怪,我們剛才入山是被陣法傳送到的此地,或許可借此山躲避追擊,尋得一線生機!”
“好!”
二人向側麵而行,又進入北泉山的範圍,再次被挪移到了另外一側。
兩人見狀心中一鬆,憑借此山挪移之力,至少可以尋得一線喘息之機,或能等待宗門前輩來救。
山中,顧元清以神念查看著山下動靜。
浮遊界中,顧元清可以憑借觀山之術,查看數十裡之遠的一舉一動。
在這魔域之中,則要靠著自身神念感應周邊世界。
好在以前天釣之時,神念已是熟悉了魔域,不會被魔氣所迅速消磨和吞噬。
這幾日他也曾嘗試過,若不借助北泉山的力量護持,神念可出山外裡許;若是得北泉山之力加持其上,則可探查十裡之地的範圍。
他有些好奇,這二人修為竟可以闖到這裡來,此地雖說在十萬大山外圍,可依舊是凶獸林立。
他以神念循著兩人過來的方向外探,便見得每隔裡許左右就有一人倒在血泊之中,看其服飾,分明是與山下二人是同一門派中人。
再看向著山下二人,不斷借助北泉山的力量,躲避著身後追殺。
可是,他二人身上傷口血腥氣味散開,打鬥中動靜又不小,吸引過來的凶獸漸漸變多,這些凶獸多活動在北泉山周圍,對北泉山似乎也有些了解了,兩人可以閃躲騰挪的空間也越來越少。
眼見未過多久,此二人又是險象環生,顧元清意念一卷,將二人帶入了山中。
兩人身軀不受控製的飛起,入了山中之後,精神意念和一身元氣皆被鎮壓,心中有些慌亂。
下一刻,眼前一花,腳落在了實地,才發現來到一間院落之中,一名看似與他們年紀相仿的男子站在眼前。
兩人落地之後,持劍防備,環視左右,發現院中就他三人,鬆了一口氣。
“二位請坐,喝口茶水,壓壓驚。”顧元清輕笑著倒下茶水。
“是你救了我們?”女子問道,聲音清脆悅耳,哪怕灰頭土臉,也可看出其容顏頗為俏麗。
“師妹不得無禮!”
青年男子嗬斥了一句,收起長劍,躬身一拜:“晚輩邢斐,這是晚輩師妹盧劍秋,我二人皆是燕山派弟子,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修士皆不可以外貌論之,在邢斐眼中,眼前這位相貌年輕之人,定然也是老怪物級彆的,隻是駐顏有術,否則豈可做到剛才的手段。
“燕山派?我看看。”
話語中顧元清拿出了那張得自蘭廷烈的地圖來,這名字有點印象,找了半天才在一個角落中小字中找到。
按照標記來看,此宗門坐鎮之人修為最高也就丹境,也就是修行界的道火境。
“燕山派,距離此地頗遠,二位怎會來到這裡?”顧元清問道。
邢斐苦笑道:“我燕山派本在鎮北城外,但去年,鎮北城城守之子斬殺了金背妖螂一族族長之子,引得無數神台大妖環伺,就今年神台境之間的戰鬥已是有十數次。
我燕山派內,兩位丹境長老被殺,門中弟子卷入其中,死傷無數,而且此戰越演越烈,我等小宗門夾在其中,隨時都會滅門,所以宗門前輩便想尋一地重開山門。”
顧元清奇道:“那又怎會來了這十萬大山之內?”
盧劍秋忍不住帶著憤怒道:“門中長老本在滄瀾城外尋了一座山,可滄瀾城主領軍鎮守在黑風崖,不準任何人過去,說是怕妖獸混入其中,我們不得已又轉道蘄州府,蘄州府的北龍劍派與燕山派有仇,言道不準我燕山派入內。”